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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闆,老闆娘怎麼還沒醒?&rdo;柯嘉然擔心的問。
他們離開那天,蘇夏說的很清楚,米哆只會昏睡三天,可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再過幾個小時就第五天了,她依然沒有醒。
周紹看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靜,聲音低沉,&ldo;米哆就是一直這麼睡下去也不用覺得意外或者可惜。&rdo;
柯嘉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對了。
&ldo;老闆,您說,您說老闆娘可能醒不過來?這怎麼可能?她性格那麼好,每天嘻嘻哈哈的怎麼可能……醒不過來?&rdo;
說到最後,柯嘉然的聲音已經低過了火車輪組撞擊鐵軌的咣當聲。
周紹笑了下,表情沒有多大變化。
&ldo;她要是真像你看到的那麼健康,我不可能一直限制她亂吃東西,尤其是冰淇淋。她那條命,幾口氣吊著而已,不出事的時候和普通姑娘沒什麼區別,一出事誰也救不回來。&rdo;
柯嘉然嗓子發顫,&ldo;是因為那具身體?&rdo;
&ldo;嗯,那具身體的主人活了多久就受了多久的罪,能撐到米哆去找她已經是個奇蹟了。&rdo;
&ldo;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rdo;柯嘉然自言自語,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激動的說:&ldo;老闆娘是妖啊,心不碎就不會死,我們可以給她重新找具身體,找個沒受過苦,長的不好沒關係,能長命百歲就行。&rdo;
柯嘉然的激動沒有勾起周紹希望,他收回落在窗外的視線,眼神平淡。
平湖靜水,微風吹過只能帶起點點微波。
&ldo;讓米哆活下來的是你的研究,你應該知道它只是一層保護膜,外表看起來毫髮無損,內裡呢?看不到,不代表它完好。&rdo;
柯嘉然臉色發白,&ldo;我知道。&rdo;那麼說就是想騙騙自己而已。
&ldo;怪不得老闆孃的生日願望是希望自己多活幾年,她早就知道是不是?&rdo;知道怎麼還能每天笑的那麼開心?
&ldo;知道。&rdo;周紹說:&ldo;就是因為知道才不願意讓蘇夏看到她還活著,她總說自己不能和蘇夏再在一起的阻礙是柯沐和兮兮的死,不可否認,這個原因確實存在,可真正讓她選擇隱瞞的一直都是她活不長久這個事實。
她知道,但不承認,不深思,我也知道,但我不能告訴她。
米哆的心太小了,我不確定她能不能直面這個結局。&rdo;
柯嘉然難受的呼吸困難,&ldo;一直努力做好人的人嘗盡痛苦,真正心狠的人卻活的風生水起,這個世界好不公平。&rdo;
&ldo;這才是生活。&rdo;
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柯嘉然擔心地問,&ldo;我們這麼不聲不響地把老闆娘帶走,她醒過來肯定會生氣的。&rdo;
周紹自然清楚,只是……
&ldo;蘇夏說她以為上一次的意外失去會是她這輩子也叫不醒的噩夢,現在好不容易夢醒了,她不敢再嘗試任何和它有關想像。如果能活下來,她會放棄現有的一切帶米哆在我們即將到達的終點生活,活不下來,就讓她帶著夢醒後的慶幸結束她們之間的關係。&rdo;
&ldo;她來店裡拿東西的時候,您讓她見老闆娘最後一面,她為什麼拒絕?這一走,可能真的就是一輩子了。&rdo;柯嘉然問。
昨天,米哆被周紹攆去醫院開藥,蘇夏在她離開的檔口和周紹見了一面。
她帶走了江善給米哆的那些東西,並說明瞭米哆接下來幾天的情況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