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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大束被她抱著,快把上半身都給擋完了,遠遠看著像一個行走的食人花怪,還是艷紅色的。
吳成州實在是說不出誇獎的話,轉而問:「你真要送一束牡丹給向言敘?」
聞如一才知道這花叫牡丹。
「對啊,不夠喜慶嗎?」聞如一歪頭欣賞了下手裡的花,滿意地點頭,「大俗即大雅,適合他。」
吳成州在心裡為好友默哀了三秒。
畢業照取景地在大禮堂門口,走路不到十分鐘。
聞如一和吳成州到的時候,正好輪到金融班的畢業生拍照。
大家都穿著黑色的學士服,一眼掃過去分不出誰是誰來。
聞如一的眼睛像是裝了雷達,一下子最後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畢業照拍攝按照身高,順著樓梯依次往後站。幾個男生走在班級的最後面,有說有笑,一行人都挺拔英俊,格外惹人眼。
最右邊的少年高出身邊人的半個頭,聽著身邊人說話沒有搭腔,因為走在最裡面,看不清他完整的臉,可是氣質逼人,在幾個人裡最為出挑。
少年臉部的輪廓勾勒出一個可以稱為完美的側臉,鼻樑挺直,下唇飽滿,抿成了一條線,沒什麼表情。都是一樣寬大看不出身材的學士服,穿到他身上卻有種從電影走出來的美感。
少年手上拿著學士帽,時不時擺弄兩下,就是不肯帶上,看起來很不耐煩,還帶點嫌棄。
「潔癖怪。」聞如一小聲嘀咕,轉頭把花拿給吳成州,「州弟,幫我拿著花。」
聞如把脖子上的相機取下來,一溜煙就跑到了負責拍照的攝影師身邊。
攝影師沒注意到身邊跑過來一個人,只看見最後一排有個人還沒戴帽子,大聲喊道:「最後一排靠邊的男同學,把帽子戴上!」
少年抬了抬眼,把帽子戴上,臉色更臭了。
這時,他的餘光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少年原本移開的目光,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一秒。
兩秒。
三秒。
聞如一知道向言敘看見了她,以為他會露出一個能算上喜悅的表情,她手都抬了起來,下一秒就能熱情揮手了。
結果,向言敘沒有任何表情,非常絕情地移開了視線。
她完完全全地被無視了。
聞如一:「……」
一分鐘左右,畢業照拍完,聞如一跟著拍了幾張,她按下相機的返回鍵,來回翻,果然,沒一張是笑的。
聞如一撇撇嘴,抬頭看見向言敘居然沒有要過來跟她打招呼的意思,忙收起相機,接過吳成州手上那束嬌艷的牡丹花走上去,擋住他的路。
「感動嗎?」
向言敘抬眼看她,眼底的情緒複雜得讓人看不懂。
聞如一時刻不忘給自己加戲:「你的親親老友不計較往日恩怨,從大洋彼岸來參加你的畢業典禮,長途飛行時間高達十五個小時,至今已有三十個小時沒有閤眼正經睡過覺,不過這都沒什麼,誰讓我們的友誼破裂已經長達一個月了呢。」
向言敘:「……」
委婉地表達完自己的勞苦功高,聞如一把手上的花遞到向言敘面前,說:「但是不用謝,小事情一件。」
吳成州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從腳底徒生出一股涼意,直達腦門。
向言敘就那樣看著她。深邃的黑色瞳孔不似平日裡那般寡淡,反而添了幾分威懾力。
聞如一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清了清嗓,又說:「如果太激動,你可以哭出來。」
「聞如一。」向言敘按住她的肩膀,輕鬆把人掉了個頭,他伸出手來,指著前面的校園超市,「看見門口的座位了嗎?」
聞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