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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頓時癱倒在地。他又道:“從此你也沒我這個爹,我也沒你這個女兒,你自找個尼姑庵了卻餘生吧。”林紫薇扶著她站了起來,她掙脫了林紫薇的手,跌跌撞撞地衝出人群,消失在黑暗之中。
從此,再也沒有人知曉柳若煙的下落。有人說,康熙廿六年,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尼姑曾到過明智寺,爾後又登上大盤山超度當年死難的亡靈,兩行清淚掛在她蒼老的臉上。到底是不是柳若煙,誰也說不清楚
……
第二日各豪傑在林中漫步時,也沒人提及昨夜之事。陶思詩在房內收拾殷玉羽的行裝時,老是走神出錯,包好了又開啟,開啟了又包好,捧著玉尺出神。忽然,也發現了玉尺側面有幾個不引人注意的隱隱小字,叫道:“殷大哥,這尺上的字是啥意思?”尺上刻著“尺、合、匡、漢、尺、武、眾、歸”八個蠅頭小字。殷玉羽搖頭道:“連恩師都不明白是甚麼意思,就字而論,根本沒意思。”陶思詩放下玉尺,悄問道:“殷大哥,柳大俠……今後我該稱他為姑父了……他慘遭父女劇變,該不會又病倒吧?你在路上可要多照顧他……”殷玉羽深感陶思詩心地純良,默默地點著頭。
從昨夜起,柳鳳起和無持大師徹夜長談。司徒函輝幾次想推門進去,聽見柳鳳起語音平和,又退了回來。
黃昏時分,殷玉羽叮囑了陶思詩一番,從一個小沙彌手中牽過久未見面的白馬。那是隱石禪師派小沙彌將白馬送到了明智寺。白馬一見主人甚是親暱,用頭磨蹭著他的身子。諸葛長虹諸人也牽出戰馬,七人七騎,牽著的一騎供朱以海乘坐。由司徒函輝帶路,諸葛長虹和他的虎兒殿後,向東北方向急馳,不到一個時辰,到了一個極為幽僻的山谷。司徒函輝說“到了”,眾人牽馬登山,司徒函輝拍了四記手掌,濃蔭深處的絕壁上“吱”的一聲開門聲,裡面透出些許亮光。這是個不深的石洞,可容納十餘人。見眾人已來,朱以海一揖延客,司徒函輝一一作了介紹。諸葛長虹牽著虎兒剛進洞,朱以海嚇了一跳,隨即鎮定如常。諸葛長虹一拍虎兒的腦袋,虎兒伏在地上不動。他見朱以海面容瘦削,目光黯淡,一介寒儒的模樣,問道:“王爺還認得老朽麼?”朱以海略一端詳,納頭便拜,道:“原來恩師尚健在,三十年前之事,永銘肺腑,請受小徒一禮。”諸葛長虹右手凌空一託,朱以海再也跪不下去。他悽然道:“年深月久,加上南北之隔,以為永無相見之時,想不到國破家亡之日重遇恩師……”言之不勝唏噓。諸葛長虹嘆道:“走吧,老朽昨日才知你仍避居山中,特來送你一程。”他執著朱以海的手,御風般到了山下,殷玉羽緊隨其後,柳鳳起暗歎道:“人言‘玉尺書生’乃人中龍鳳,功夫已超凡入聖,此言不虛。”朱以海也暗自奇道:“偌許年紀,怎能有如此功力,果真是‘自古英雄出草莽’。但願他們能蕩盡清妖,光復大明。即便如此,自己也心灰意冷,清廷對太祖子孫一概殺盡,思之慘不忍言。自己已屬漏網之魚,亡命天涯,能為太祖留下一點血脈……”
殷玉羽的坐騎神駿非凡,不時衝到前面。一進入仙居地界,道路漸平,仙居縣城不大,北面喊殺連天,正是費一刀帶領義軍與清兵激戰。朱以海一行從南面繞城而過,沿途的村落死一般寂靜。天亮時,一行人已近臨海。一夜的狂奔,各人均疲憊不堪。付冠道:“人馬俱乏,何不略作休憩,待我去看看鄰近是否有人家。”忽見山坡後有炊煙升起,付冠轉過山道一看,山坳中有四五間破房,細察周遭並異樣。他聽見屋內有響動,上前敲門,裡面無人答應也無人前來開門。他湊到視窗一看,裡面一對老夫老妻正在添柴燒飯。兩人已老得不能再老,男的彎腰駝背,白髮稀疏;女的雙腿似不大靈便,滿臉的核桃皺紋,腦後梳一個小髻。付冠推門而進,說明來意,那老漢神情木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說自己是個聾子;那老婦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