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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可以掉臉色,可以摔東西,可是愁眉苦臉,她似乎還不會。她是一個樂天的人,我想,大概就是這樣,我才喜歡往她屋裡鑽,最起碼在我煩的時候不至於看見一個比我還煩的人。
原以為她是個雅緻人,順治十八年初的她畫的那副梅花讓我眼前亮了一下,可是時間長了,我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個雅緻人,她就是個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有了瑪尼和瑪爾渾之後,我在她眼裡一度成了多餘的人,想和她聊聊書畫,她拿起給瑪尼買的長命鎖擺劃著,“嗯,還是這個好看,靈丫兒,告訴他們,安王府就要這個了。”,想跟她說說朝堂上的煩心事,她把不知道從哪兒弄的小衣服擺了一床,說是“人家都說穿百家衣的孩子長的好,你看我弄的這衣服,這個還是從索家拿的。這件挺像我小時候穿的那件,哎,你瞅瞅,額娘以前做的時候還在這兒打了個結,現在這件沒有,瑪爾渾穿上肯定好看。你看看呀。”我只能順著她的所指看看那一床的舊衣服。
在她眼裡最重要的似乎永遠都是孩子,孩子,睜開眼是瑪尼,閉上眼是瑪爾渾,我用到她身上的心思根本連一點兒回應都沒有。喜歡上她,卻沒得到回應,這樣的日子過的時間長了,我也有點兒煩了。
所以當我那天在思敏房裡等著她繼續跟我嘮叨的時候,俞霽的出現讓我和思敏原本算得上平靜的生活起了一絲波瀾。
小丫頭把我放在桌子上的棋譜拿起來說她能幫我解了那個死棋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剛進府還哭哭啼啼的小丫頭竟然長成了一個漂亮姑娘。接下來的事情很俗,說到底我也不是雅緻人,是俗人。
所以在那天我就像和過去一樣像思敏提出了要收俞霽的事情,我府裡的女人大多數都是這樣說了以後娶進來的,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過去說的時候,周圍沒有那個我要娶進來的女人,而這次那個女人就在身邊。
思敏的反應很出乎我的意料,她不會哭這我知道,可是以前跟她說這種事的時候她平靜的就跟水一樣,可是這次卻是句句帶刺,每一句聽在我耳朵裡那就是質問和傷心,可是當我抬頭想從她眼裡看出點兒什麼的時候,她留給我的就只是背影,這算什麼,她在乎我嗎?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有一點兒竊喜。思敏不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她也不是我唯一的女人,她是我的第三任正福晉,在她之前我有很多女人,在她之後我也有很多女人,可是我卻在她身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喜怒交加的感覺。
一個人在屋裡睡了好幾個月,雖然把俞霽收了房,可是收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要的原來已經不是雅緻,而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愜意,可是這種日子很明顯被我自己給葬了。
思前想後,決定去王莊,拉瓦納去過一次,回來後給我說,福晉和阿哥在那邊吃的不是很好,而且看得出福晉瘦了。
心疼了一下,可是要我拉下臉來承認自己做錯,我還是做不到。所以即使到王莊找到她說要接她回去的時候,我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為了孩子的藉口。
我絲毫沒提俞霽的事情,這件事我想盡量的淡化,可是她還是不依不饒的提了出來,不僅提了出來,還說什麼我不該在她的床上跟俞霽怎麼著怎麼著的,說的我一頭霧水。她在乎那張床更勝於在乎我,這一點讓我心裡不大舒服。更讓我生氣的是,她竟然把瑪尼扯了出來,明明知道瑪尼是我心中的刺她還故意拔,她怎麼就一點兒都不顧及我的感受?我已經扯下面子到王莊來求她回去,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所以當地震來的時候,我沒有在她身邊,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是自己抱著瑪爾渾跑下來的,中途還摔了一跤,差點兒把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的命搭上。
當我從她手裡接過瑪爾渾的時候,我的心才算裝進了肚子。要不是拉瓦納聽見瑪爾渾叫我的聲音,我想現在自己應該是在廢墟里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