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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趁我開門的時候一下躥出去,非得等到肚皮扁完了才肯回來。後來有一天晚上它傷痕累累地敲開門,左後腿都跛了。楊帆小心包紮後,“活著”休養了幾天終於康復,但打死它也不肯再出去。到現在這隻小狗整天在十平方米的小屋中轉悠,等撒尿拉屎的時候才出去兩三分鐘,搞掂之後又立馬飛奔回來。楊帆還自作多情地以為她的善行感動了它,小狗許是眷戀上了她。其實我估計它肯定在外面得罪了一隻大狼狗,或者與蕭金貴家的德國牧羊犬成了情敵亦未可知。
二,劉義與肖曉萍去了趟梅城婦科醫院,本是想檢查出點值得喜慶的訊息,結果那醫生肯定地告訴他們:沒有,而且永遠不會有。
第56節:杭州 國酒茅臺夏雨(6)
原因出在肖曉萍身上,不孕。劉義氣得齜牙咧嘴,把肖曉萍揍得鼻青臉腫,肖曉萍最後借宿到我家。為此我不得不搬過去住了三四天,勸了劉義好幾次,但他就是倔脾氣:“不能生娃,拿來有屁用啊!你想讓老子斷子絕孫嗎?”
我無話可說。不久,在劉義的干涉下,肖曉萍徹底下了崗。還是蕭金貴好,他將肖曉萍介紹到他叔叔的針灸醫院當保姆,包了吃住,一個月還有八百塊錢的工資可拿。
劉義與肖曉萍徹底分了手。
三,蕭大嫂出了車禍,乘鶴西去。
車禍就發生在離小屋三百米遠的高速路入口。那天她牽著蕭波橫穿高速路來拜訪我們家楊帆及小狗。一切發生得都那麼戲劇,蕭波莫名其妙地跌倒,一輛貨車高速而來,蕭大嫂條件反射地將兒子推向了路邊,自己卻被碾成了肉餅。
賠多少錢已經不再重要,蕭金貴哭得呼天搶地,死去活來,真看不出平時總是憨厚大笑的他會流那麼多的淚水。蕭波還不太懂事,那天他不知從哪兒找到一包香菸,一個人躲在棺材背後模仿大人的樣子抽。被人找到時他的嘴裡滑稽地塞了三根菸,煙霧將他嗆得夠嗆,蕭波睜著一雙黑眼睛自豪地看著他爸爸。蕭金貴氣得給了蕭波三巴掌,抽得他把哭聲都給咽回去了,幫忙治喪的肖曉萍連忙將蕭波帶了出去。
葬禮是按照基督教方式搞掂的。梅村的本地人大多信仰耶穌,蕭金貴曾經也帶著普世濟人的表情要我入教,那虔誠的樣子與高談闊論時事軍事的蕭金貴簡直判若兩人。接連好幾天,蕭金貴沉溺於悲愴之中,同樣悲傷的還有肖曉萍和楊帆。特別是楊帆,她竟哭得淚如泉湧,好像蕭大嫂就是她的親姐姐——當然,蕭大嫂待她幾乎如妹妹一般了。
蕭大嫂的死讓我對那條橫穿高速路的人行道充滿畏懼。每天下班回來途經公路的時候,我都會站在那兒等待良久,直到最近的一輛汽車離我少說也有五百米遠的時候,才快速地奔跑過去。每當站在那兒,我似乎就能看到蕭大嫂的靈魂,我與她不熟,但我仍然能夠感受到她死去時的場景。在那麼短暫的一瞬間,她完成了生命最原始的交接儀式。楊帆有兩三天都沒有嚥下飯,人高馬大的蕭金貴竟然住進了他表叔的醫院,成了肖曉萍照顧的病人。
四,與肖曉萍分手後的劉義,開始了聲色犬馬的淫亂生涯。每個星期一及星期五晚上,陳四的農用機車都會將他帶往鄰鎮文化宮。在那裡有一支九流文藝團做“例行”的“文藝表演”。除了與這十多個文藝團的“演員們”過從甚密外,梅鎮鎮尾有一個紅燈區也是劉義與陳四常去的地方。
甚至有一天,劉義將一個名叫露露的女人帶回了梅村。這個妓女將自己塗抹得奼紫嫣紅,天天陪著劉義在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