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輟學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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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碰到班頭,他跟我訴苦,說班主任對他、生活委員徐建、勞動委員陶然和體育委員江豐有點意見,當著很多人的面批評他和徐建,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撤了他們幾個。老章對陶然和江豐有意見我是知道的,一方面覺得他們不好好學習,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方面覺得班上的事他們也不好好管,類似的態度在不同的場合表達過多次了,但對於班頭和徐建有意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無論是成績,還是對班務的熱心程度,他倆都算不錯的。
班頭說:“史輝腳扭傷那天,我去找老班借錢墊付醫藥費,他不借,之後我又提議動用班費,安排班委去張德富和史輝家家訪,他又拒絕了。他老說權力下放,可真到遇到事,班幹部們還是沒什麼權力決定事情,做的也老是得罪人的事。唉!可能因為我和他這些觀念上的衝突對我有意見吧。”
聽他說的事,我覺得也就是他暫時心裡委屈,便安慰道:“老班還是好心的,他可能有他的考慮,估計不會為這麼點事就撤換你的。你幹得還是挺好的。”
他提起精神,笑了笑,對我說:“吃完飯後到教室,我們叫幾個班委商量下去張德富和史輝家家訪的事吧。”
“嗯!”我應聲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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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30日……星期四……雨轉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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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國慶放五天假,從今天下午開始放,5號下午來上晚自習。一早上,教室就處處洋溢著要回家的歡樂氣氛,有些歸心似箭的住讀生已經把打包好的行李帶到了教室,打算第四節課老師一說下課就衝出教室,奔向汽車站。
前天和班上幹部們商量好今天下午先去張德富家家訪,5號上午去史輝家。原則是去的路費自費,拜訪買東西的費用用班費,去的幹部人選自願報名,不強求。前天說的那叫一個熱鬧,沒幾個說不去的。可真到要去的時候卻沒幾個人了,住讀的幹部有說回家的東西還沒收拾好的,有說親戚要來接的,走讀的一下課直接騎車回家了,也不知道下午還來不來。
下午,果然沒幾個人來,只有建國、班頭、徐建和我。陶然說平時和張德富就沒什麼交集,班頭說盧小芳家裡有事跟他請假了,她5號去史輝家。又等了會,確定沒有多的人來,我們四人一行就往汽車站去,班頭和徐建在路上的水果攤買了兩袋水果。
張德富家在離縣城不遠的小鎮上,一個很小的廠區宿舍,有兩三排房子。他家沒有電話,班頭來之前並沒聯絡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人。跟廠區宿舍進出的人打聽,才知道他家是中間那排房子二樓中間的一戶。
上樓,走過像教室一樣的走廊,數著窗戶和門的個數,穿行於走廊上橫七豎八放著的各種箱子、盒子、煤氣罈子和灶之間,就如同穿行於地雷陣之中。總算走到中間,站定敲門,屋裡有人回應,等了會,門吱呀開了,門後站著個拄拐的婦人,她問:“你們找誰?”
“這裡是張德富家嗎?”班頭禮貌地問。
婦人點點頭問:“你們是——?”
“我們是張德富的高中同學,想來看看他。”班頭回答,並拎了拎手上的水果。婦人面露微笑,趕緊把我們讓進屋,說:“哦,他啊,這會出去了,還沒回來,你們坐一會,先坐一會。”然後轉身往客廳裡放熱水瓶的櫃子挪動,打算給我們倒水。看著她行動不便,我們趕緊拉著她制止,說:“別忙了,不客氣!”但最終推脫不過她的熱情,給我們每人倒了杯白開水,沒有茶葉。
我們各自拿了凳子在客廳落座。一開始,我陌生而尷尬得不知說些什麼,只好拿著水杯打量這間屋子。這是間不大的兩室一廳,其實就是三個連在一起的單間,沒有單獨的廚房和廁所。屋裡不算敞亮,看起來還是十幾年前的裝修風格:一米以下的牆裙刷著綠色油漆,廳裡靠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