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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你,我從來都不是勇敢的人。」她咬著吸管喝了一大口奶茶,搖頭否認,「也很怕麻煩。」
「可你還是幫了她呀。」陽光透過玻璃落進來,謝知遙捧著飲料,彎起眼睛笑,「淮安,能選擇直面自己的過去的傷疤,本身就是一種勇敢。」
「在你做出選擇的時候,其實你就已經和小時候的那個你不一樣了。淮安,其實你已經走出來了。」
許淮安垂下眸子,杯中的冰塊被她攪得四下翻動。她的眼中有一瞬好似蒙上陰霾,卻又在抬眸對上眼前的女孩的那一霎煙消雲散。那些過去留下的烙印,它或許永遠會埋藏在記憶的深處無法消除,但也僅僅會是過去。
那些記憶在經年累月的時光裡落滿煙塵,成為了新的起點。黑暗在後,光芒在前。
她像是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如釋重負般彎唇淺笑起來:「我只是覺得,能阻止一個人成為以前的我,也挺好的。說實話,阿遙,在我跟其他人怎麼相處這件事情上,你操心的夠多了。」
「你還說,當初誰總是板著張臉一天憋不出幾個字的?愁死我了。」謝知遙沒忍住點了下她的額頭,氣鼓鼓抱怨道,「你當初可是連我都愛搭不理的,搞得我每次碰壁都只能自我安慰說你只是不懂,不是真的討厭我。」
「怎麼可能討厭你。」許淮安忍俊不禁,「那個時候幫我的,你是第一個。我只是習慣了一個人,所以才……算了,不說這個了。」
謝知遙也及時止住了話,把話題重新帶到了最開始的地方:「不過話說回來,你幫她這一次,後面會好嗎?」
對方是實驗的,她們是一中的,雖說兩所學校離得近,但跨校幫忙基本上沒可能。
「不知道,能幫一次已經是意外了,我不可能……永遠幫她,剩下的看她自己了。」驅散黑暗的光可以是別人,但走出黑暗要靠自己。
如果說謝知遙可以是太陽,她就更像是被太陽點燃的那一縷焰火,太陽可以給予焰火以溫度,但焰火能贈予另一片黑暗的並不會是跟太陽一樣的光明與溫暖。
她贈予的是火種。
火種贈予對方,反抗或順從,選擇權在對方手裡。
那之後好幾次,兩個人週五放學路過那條路都沒再見過那天的情景,或許不再見也在變相證明對方的情況或許有所改觀。
高二開學之後,無形的壓力也在與日俱增的作業裡逐漸累加。理科班的學生抱怨著彎彎繞繞的題目和繁複的解題思路,文科班的學生拿著螢光筆,恨不得把整本書都畫上重點背下來。
如果說她們剛進高中的時候的大課間是拿來閒聊和衝去小賣部買東西的,那現在的大課間就變成了不少人補作業和補覺的必備時刻。
黑板上的粉筆痕跡永遠是來不及抄完就被擦去,重新寫上新的知識點,連同右下角也密密麻麻地寫著今日的新作業。
「如果現實裡真的有記憶麵包就好了……」李思媛仰面癱倒在椅子上,一臉痛苦地拿政治書蓋在了臉上,「這也太多了嗚嗚嗚……」
「晚上第一節 晚自習要默寫。」許淮安捧著書回頭看了她一眼,開口提醒道。
開學換了次座位,李思媛跟謝知遙同桌的位子沒換,許淮安被調到了她們前桌,剛好是最中間的一組。
這個角度從講臺上看下來,簡直稱得上是「一覽無餘」,一點打小抄的空間都沒有。
「思媛你還是趕緊背吧。」謝知遙附和著給了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不然辦公室喝茶等著你。」
後者哀嚎了一聲,可憐兮兮地拿著書繼續啃。
不過像李思媛的這種抱怨的確不在少數,一中的氣氛本來就不是特別緊張,搞這麼一出也確實是在趕進度。
原因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