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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淮安難得回來一趟,又帶著朋友,老人家做了一桌子菜,還燉了藕湯。這邊吃飯邊唸叨著兩個姑娘得多吃點,省得太瘦了不健康,弄得兩個人哭笑不得,到了最後只能擺擺手說實在是吃不下了。
酒足飯飽之後,兩個人才上樓收拾東西。
二樓的房間一直有打掃,奶奶本想著怎麼說都是客人,讓謝知遙住另一間,然而謝知遙只是搖頭笑說沒關係,拉著行李箱轉進了許淮安的屋子。
許淮安好笑地搖了搖頭,跟老人解釋了幾句才進門。
說是一間屋子,但其實過年的時候人多,幾個孩子擠一間房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是以這間屋子裡其實有兩張床。
趁著對方在鋪床,許淮安開了行李箱翻出了個東西遞過去,「喏,給你帶的。」
是去年生日的時候許鈞毅送的那個拍立得,她之前抽空在網上買了相紙,這次想著或許能用上,索性一起帶了過來。
謝知遙不無驚喜地接過來擺弄了兩下,「你什麼時候買的?」
「生日的時候,我爸送的。」許淮安動作一頓,仰起頭看著她說,「反正我不怎麼會拍照,就拿來給你用了。」
她說著話,手裡還在收拾衣服。謝知遙把相機放在床頭,蹦躂過去從背後圈住她肩膀,「淮安你也太好了吧!」
許淮安原本是蹲著的姿勢,被她這一抓差點仰面倒下去。她手撐在地板上,磨了磨後槽牙道:「你想嚇死誰啊!」
後者自知理虧地蹦開,吐舌道:「我錯了。」
當然,至於是不是認錯態度良好但是屢教不改只有她自己知道。
下樓的時候奶奶剛沏了壺茶。腳邊的熱水壺咕嚕咕嚕地冒著泡,熱氣裊裊而上。
院子旁邊放著一堆雜物,說是剛從側邊的屋子裡清出來的,看看有什麼不要的,清理掉算了。
謝知遙跟著搬了把板凳在許淮安邊上坐下,抬眸不經意的一瞥卻驀地瞪大了眼睛。
「這把吉他是誰的啊爺爺?」她起身過去輕輕撥了兩下弦,眼中有驚喜的神色。
雖然看著挺久遠的了,但明顯還儲存的挺好,聲色清亮。
老爺子搖著扇子笑了:「是她爸爸的。」
許淮安詫異地回頭看了眼,像是不敢相信。
「他啊,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皮得很,啥都摸一摸,就是不好好學習。」奶奶從屋裡端了幾盤糕點,就著沖好的茶水推到兩個女孩面前,「你要說摸一樣也就算了,做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你爺爺當時就差沒論起鞭子抽他了。」
老爺子哼哼兩聲,拿著扇子在那兒比劃:「一放假就往田埂那邊跑,上房揭瓦下河捉魚的事兒也沒少幹。」
可是現在……謝知遙想起為數不多幾次見到對方的模樣,永遠的西裝革履,永遠嚴肅的一張臉。
許淮安垂下眼,低聲說:「他……沒跟我說過這些。」
老爺子渾濁的一雙眼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他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別有深意道:「有些事情,你們還小,暫時還是不懂的。有句話叫有得必有失,但等你們長大了,就會明白有時候失去一些東西,也未必能得到什麼,凡事都得自個兒努力去爭。時間一久啊,以前再怎麼皮實的小子都跳不起來啦。」
許淮安心頭一跳,張了張口剛想問些什麼,卻聽見奶奶話鋒一轉開了口。
「再說了,這哪兒能跟你說啊,說了他還有臉教育你?」老人摸了摸她的後腦勺,笑眯眯道,「得虧咱們小寶像媽。」
謝知遙撲哧笑出聲,她把椅子挪近了點,湊到許淮安耳邊揶揄地壓低聲音道:「小寶?」
許淮安臉霎時紅了,她伸手把人推開,羞惱道:「不許這麼叫。」
「怎麼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