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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舍友下課回來看見她不對勁,把手裡的書乾脆利落地一扔,架著人跑了趟校醫院。
呼吸間是消毒水的味道,謝知遙垂著腦袋,沒力氣去思考舍友和校醫院值班的老師說了什麼,後面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過來的時候還是傍晚,醒過來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校醫院很安靜,她眨巴了下眼睛,發著呆等著意識慢慢回籠。
耳邊傳來一聲很輕的翻書聲。
謝知遙眼睫顫了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後頸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塞了個軟枕,身上還披了件衣服。
視線慢慢聚焦,她抬起頭,看見掛在輸液架上的線管一點點蔓延到自己手背上。
「醒了?」書被人輕輕合上,許淮安看著她依舊是一臉迷迷瞪瞪的模樣,湊過來伸手貼了一下她的額頭,「頭還疼嗎?」
謝知遙下意識蹭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後才緩慢地搖頭,但這一晃又讓她腦袋發懵,於是又跟著點了下腦袋。
許淮安看著又好笑又心疼,她把手抽回來,起身去找值班的校醫要了體溫計過來。
「很難受嗎?」
「其實還好啦……」謝知遙閉上眼睛緩了會兒,小聲嘟囔了句,「就是頭暈。你今晚不是有課嗎?怎麼過來了?」
「打電話給你,你舍友接的,說你發燒了。」許淮安小心地把她垂下來的碎發別到耳後,「公選課,一次不去沒關係的。」
這個點校醫院沒什麼人,但她還是習慣性地壓低著聲音,生怕吵到什麼人似的。
謝知遙沒扎著針的手抬起來拍了拍身邊的塑膠椅子,說:「你別蹲著呀,坐上來。」
說著還伸手把墊在頸後的軟枕拽出來,想要遞給她。
許淮安怕她亂動扯到手,伸手接過來無奈地笑:「幹什麼?發燒了還不老實。」
學校的這種塑膠椅子坐久了不舒服,她這一瓶還要吊一個來小時,許淮安是怕她脖子疼才跟程伊琳借了個軟枕,結果這人倒好,反而給她塞回來了。
「你坐著脖子也酸,你靠著這個,我靠著你不就好了?」謝知遙催促了她兩句,把腦袋靠在她頸窩裡不動了。
說不難受其實是假的。她身體底子好,很少生病,上一回發燒都記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這一次格外地磨人。
許淮安看著時間,等到差不多了提醒她把溫度計拿出來。
她來之前舍友幫著還睡著的謝知遙拿測溫槍測過一次,那個時候都快燒到395度了,嚇得她只來得及匆匆讓葉斯年跟公選課的老師說一聲下次補假條,直接從經管教學樓跑了回來。
現在溫度降到了385,好了一點。
許淮安鬆了口氣,甩了甩體溫計放進了盒子裡過去還了。她回來重新坐下的時候側了一點身體,讓謝知遙可以靠得舒服一點,微涼的指尖落在她太陽穴上輕輕揉按著。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她聽見女孩子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起來,微熱的呼吸打在夏天輕薄的衣物上,像是一路拍打進心底。
放在手邊的手機震了一下,是葉斯年發訊息過來問她這邊的情況,還提了一句晚上公選課沒點名。
她道了聲謝,把手機反扣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中途進來了一對情侶,男生被女生扶著一邊胳膊,一隻腳支著身體一跳一跳的,估計是打球把腳崴了。
校醫簡單看過之後給了他一個冰袋指了指塑膠椅子讓他自己坐下來冰敷,然後開了點碘酒擦一下破皮的地方。
兩個人一來一往地問了些類似你疼不疼啊的話,旁若無人地膩歪,剛才還有點過分冷清的校醫院一下變得有點吵鬧。許淮安抬眸瞟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