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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條線索是精武會館。
在浙文路。
離南城路很遠。
不過在南城路的附近有個電車站臺。
電車路線剛好經過精武會館。
兩人便去那裡等電車。
運氣不錯，才等了兩分鐘左右，綠皮電車響著“鐺鐺”聲向他們靠近。
車門開啟。
兩人走了上去。
江舒予臉上原本是帶著笑的，一見到電車最後一排坐著的兩個人，面色一僵，忍不住退後一步。
演戲當然要演到底。
葉司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原來是寧倩和裴寂也在。
“別怕。”
他說：“我們坐前面。”
電車都是橫向的雙排座位。
葉司白讓江舒予坐裡面，自己坐外面。
算是以一種委婉的方式保護她不和寧倩直接接觸。
如果寧倩過來的話。
“謝謝。”
她點點頭，坐在靠窗的位置。
揹包從肩上卸下來，放在雙膝上抱著。
表情很乖，抱住揹包的手卻在僵硬的收緊，似乎在害怕。
葉司白坐在她的旁邊，想了想，開啟揹包，從裡面拿出一包零食，遞到江舒予面前：“吃嗎？”
江舒予伸手接過，又說了句“謝謝。”
撕開包裝，安靜的吃著。
零食是椰子片，又脆又香，甜而不膩，江舒予很喜歡。
吃完，舔了舔手指，意猶未盡。
她在遊戲裡，嘗過很多美食，卻沒有任何感覺，它們都是一堆資料，看似風光無限，實則腹部空空。
昨天晚上，她拿原主的手機，準備點幾份大餐，試試真正的美味是什麼樣子，一看原主餘額。
15.5。
一份像樣的外賣都點不起。
恰逢零點，企鵝影片自動扣費15。
餘額還剩0.5。
人生雪上加霜。
她從昨晚到現在。
肚子一直是空的。
其實她不用吃東西，有陽光，有水就行，加上足夠的崇拜度，她完全可以活得很好。
但……
她好奇真正的食物是什麼樣子。
現在，她吃到了。
香香的，甜甜的，很酥脆，比露水甘甜，比陽光愉悅，比那些養分更加充實。
吃完還想吃。
她看向葉司白，問：“還有嗎？”
“有。”
葉司白又從揹包裡拿出兩袋椰子片。
“這個很好吃，我很喜歡。”江舒予邊吃邊說。
椰子片很脆，咬一口，細碎的殘渣飛出來，黏在唇角。
精緻如玉的女孩，吃起東西有點邋遢，卻依舊好看。
葉司白笑了一下，目光有些寵溺，將揹包裡剩餘的椰子片拿出來，大概四、五包的樣子，全部塞進她的手裡。
她沒有完全握住，掉了兩包。
葉司白彎腰去撿，卻看到她右腳腳踝位置，幾縷紅色的血跡洇在白色的襪子上。
她果然受傷了。
葉司白眸光一暗，坐起身，聲音越發溫柔：“我幫你放包裡吧。”
江舒予點點頭，專心吃東西。
他拿過她的揹包，拉開拉鍊，裡面除了一個水杯，什麼都沒有。
他的眸光更暗了，想起網上那些關於江舒予的話。
他來參加戀綜前，害怕相處不好，特地查過其他七位嘉賓的資訊。
別人的還好，都是正面評價，偶爾有些惡評冒出，很快被公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