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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嗚嗚泱泱的那幫人,老薑坐在陽臺上拿了瓶啤酒,看著外面的天空。我走過去將他手裡的啤酒拿了回來。
“你不是從醫之後滴酒不沾麼?怎麼今兒想起來喝了。”我看著他,他沒再朝我要酒,只是雙手交疊,胳膊肘放在椅把上。
“你說你搬過來半年了,我一直沒問過,這房子住的如何?裝修怎樣?我審美是不是還行?”他繼續說著別的話,“我之前想了好久你的喜好,後來發現我錯過你6年成長,對於你現在的喜好是一點不知道。”
“房子挺好的,你還沒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喝酒了。”我重新接了杯水遞給他。
“媽走後,我睡不著,為了讓自己少想點事兒,要麼就加班乾白加黑,要麼就去酒吧買醉,那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月,於揚找到我後,我才戒了。”老薑將頭靠在椅子上,聲音有些喑啞。
“那今天怎麼又喝了?”我靠在躺椅上側頭瞧著,他的頭髮略微雜亂,側臉上有剛剛冒出來的胡茬,眼神有些放空。
“你的遺囑我很早就看見了,原來沒當回事兒,直到那天籤你病危通知的時候我害怕了。”
他越過了那杯水,從我面前拿走了那瓶沒喝完的酒,“噸噸”的嚥了好幾口,“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挺沒用的,甚至在想唯一的妹妹要是沒了,有天見著爸媽該咋說。”
“哥……”我聲音有些顫抖,眼眶有些發酸。
“直到你脫離危險出了重症之後,就那樣躺我眼前兒,儘管你睡著,但我知道你命保住了,哪怕你一直躺著,我把房子賣了都養你。”他又灌了一口,眼角紅的更厲害了。
“哥,你別喝了。”我伸手想要搶回那瓶酒,他揮了揮手拒絕了我。
“其實,我挺希望躺在那的人是我。”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輕揚了一下嘴角,“這樣見到爸媽,就可以跟他倆說,‘不負所望,公主安康’。”
他轉頭看向我,眼睛裡噙著淚水,面板在陽臺裝飾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蒼白,他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頭髮,“我的公主啊,你是我養的花啊,要好好長大,哥會陪著你的,你不是沒家的孩子,哥這永遠是家。”
我聽著,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忍住啜泣的聲音,嘴唇緊抿。
“我不是活蹦亂跳的從閻王爺那跑回來了麼,別聊這個事兒了,說說你跟小鐘啥情況吧,”輕呼了一口氣,打趣著拍開他的手,起身岔開話題。
去冰箱裡又取了一瓶啤酒,掩去哭過的痕跡,坐回來笑著看對面那張俊臉,“來吧,今兒我哥掏心窩子了,那我得捨命陪君子啊。”
“你出icu的第二天,我倆一起回來,也是在家喝了點酒,然後藉著酒勁兒,這丫頭說她不想再喜歡我了,但也不能虧了。”他看著我笑了笑,接著說,“她說她感覺不到我對她的喜歡。”
“有沒有可能是壓抑了自己對她的喜歡。”我問道
“她是除了你以外可以在我雷區隨便蹦迪的人,”他將酒放在一旁,雙手枕著頭看著星河。
“其實我能感覺到,你喜歡她。”我嚥了一口酒,酒很苦,喝的我腦瓜子嗡的一下。
“你怎麼感覺得?”他灌了一口酒,眼神飄忽的看著天空。
“有種說法挺有意思,喜歡是放肆,愛是剋制。”他把頭轉向我,對於我的理解有些懷疑,我繼續說,“你記得我們那次去爬長白山麼?”
“記得。”
“當時她特別想爬棧道,但是我和於揚都不肯,一方面是不安全,另一方面是覺得可能不會開,後來我們倆都沒當回事兒,是你帶著她去溝通,問完了回來後才算拉倒。”我轉過身,手指敲著桌面。
“那是我想讓她死心。”
“還有一次,咱們去吃火鍋,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