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軟塌塌爬到樑上躲進個人小世界。
它會縮成團合上眼睛,連綿不絕的叫罵聲也就此戛然而止。
這,都是因為“鸘雲”兩個字。
“到底要多痴情——多白痴,才會對一個差點害死自己的人念念不忘?要是沒有她,大笨龍的逆鱗不會被拔掉,不會被封印,血鱗人不會受到詛咒,伽流、淅、澈他們都不會早死。”我狠狠剁著白菜梆子,巴不得揮刀把真龍對鷫鸘妹妹的情絲全部斬斷。
盲婆婆摸索著爐臺走到我身邊:“哪有你這麼切菜的?一定濺的到處都是了吧。”邊說便給我收拾。
我憤憤:“還一天到晚說我笨,我看它才是真的沒腦袋。”
盲婆婆意味深長地笑了:“卓兒,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我愣了一下,慌忙擺出氣勢說道:“不去追殺就很對得起了忘恩負義的傢伙了。我才不會像大笨龍一樣念念叨叨沒完沒了。婆婆你看,大笨龍喜歡鷫鸘妹妹穿粉色衣裳,就非得要我也穿粉色,真是太過分了。”
慶幸那個年少的我沒有對天發誓,說什麼“要追殺忘恩負義之人到天涯海角,最不濟也會忘得一乾二淨”,也就僥倖免去了日後遭到天打雷劈的命運。
想那年少輕狂的我,一定如何都想不出,思念一個人的瘋狂會把人折騰得瘦骨嶙峋,被深愛之人傷害的痛苦足以叫人死上百遍。
而在我眾叛親離的時候,陪伴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的,是那條大笨龍。
這些都是後話。
長久的思念一個不存在的人,真龍也會無聊,於是它經常給伽流找麻煩,伽流明明忙得要命,還時不時要送來真龍要的凡人,試著用縮魂術借用別人的身體走出大門。
弒龍派沒有正式叛亂之前,伽流還能抽出時間陪真龍做做實驗,後來實在忙的分不開身,不得不把真龍冷落掉。
真龍叨擾別人真是孜孜不倦,把抓人做實驗的任務拋給了忠於職守的淅。它變著法子要逃離困字訣,尤其是在從我夢境中得知了千里眼的開啟咒語,每隔上個三兩天就有一個昏迷生面孔被淅扛回龍宮,真龍會附身到到別人身上,啟用千里眼把自己送出龍宮。
可是,每次它都被反彈回來了。
真龍性格暴躁,受到挫折就清一色大發雷霆,鼻孔噴著水汽翹著龍鬚高聲叫罵紫七煞。儘管我覺得真龍破口大罵的樣子很失風度,可堂堂一條巨龍被屈著不能舒展筋骨,我都替它難過。
“你不是龍神嗎?難道衝不破這個封印?”我很是奇怪地問它,“紫七煞那麼厲害,你一個上古龍族都打不過她。”
懷裡的小殘點點小頭,用跟我一樣的鄙視眼光斜著看它。
真龍睜開一隻眼瞅我,很不服氣又很沒底氣,哼哼兩聲只說封印太久導致筋骨不舒服,所以才輸給了紫七煞。
我知道這話說得心虛,但不去戳破。
小殘比我膽大,“啾”叫了一聲,表示不屑。
真龍怒了:“喂喂喂,什麼時候輪到你一直小嘰嘰鳥說話了?”說罷捲起龍尾巴就要掃小殘,我堅決護住它,痛恨真龍以大欺小:“你這麼大塊欺負一隻小鳥,臉紅不臉紅?”
真龍沒變成人形的時候當然不會臉紅,就連最基本的羞愧也被遮蓋在厚厚的龍甲下面,它陰森森看著我們,頭一埋又開始睡覺。
小殘得勝了似的叫得歡快,我抱著它離開的時候,彷彿聽到真龍咕噥了一句。
“羽族就沒有一個不嫌人厭的。”
我不準備跟它討論羽族,想到多日來腦海裡的念頭,岔開話題:“那個……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我在這龍宮呆了好幾年,都沒能出去看看?”
真龍眼睛一瞪:“不是跑到九木陣裡轉了一圈嗎?沒惹夠麻煩啊,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