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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傳來的疼痛讓她徹底回過神來, 映入眼簾的是鮮紅的血液混於玻璃渣中。
「哎喲, 這是怎麼了?」
阿姨看到寧殊愣愣盯著自己的手指, 忙上前去將她傷著的手拉過來, 隨後將人來拉起。
「過來坐著, 我去拿藥箱。」
寧殊看著阿姨的背影, 沒有說話。
她輕咬著唇瓣,用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這裡透著濃濃的不安和慌亂。
這份情緒來得莫名,讓她有些恐慌。
是顧子宇怎麼了嗎?
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了……
阿姨提著藥箱回來,看到寧殊捂著自己的心口,眉頭緊皺,看上去有些難受,又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怎麼了這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寧殊緩緩轉過視線,看向阿姨,搖了搖頭。
阿姨明顯感覺到寧殊的情緒不太對,但又沒見她有其他症狀,也就把這當成跟之前一樣,許是又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睡一覺就好了。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寧殊這次的低落情緒持續了很久,她擔心出什麼問題,將醫生請了過來,可得出的結論是一切正常,病情沒有加重,也沒有任何發病的跡象。
尋不到由頭,又問不出什麼,阿姨別無他法,只能多加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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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喜良生前一直在做慈善,備受眾人稱讚,在他的葬禮上,各界人士都有來弔唁。
雲暮剛接待完一批人,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跟一旁的雲晟交代了兩句,轉身走到邊上接起。
聽完阿姨描述的情況,雲暮想了想:「既然醫生沒說有什麼問題,您就還是照常對待就行,別讓她感覺到太過於小心翼翼,她興許只是心情不太好。」
又交代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後,雲暮轉頭看向雲喜良的照片。
在憂戚的哀樂聲中,前來弔唁的人群身著素裝,佩戴白花和黑紗,一一向前方的遺體鞠躬致哀。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莊嚴肅穆。
爺爺,興許殊殊也是有感覺的,只是她不能來見您最後一面,等她病情好了,我再帶她來看您,您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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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結束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雲暮仍還是沒有真實感。
他會習慣性到雲喜良的房間,每當看到房中一片空蕩之景,他才會恍然回神——人已經沒了。
然後會在房間裡一坐就是半天。
「就知道在這裡能夠找到你。」
雲暮抬頭,見雲晟雙手環抱在胸前靠著門框,唇角輕微上揚。
「有事?」
雲晟偏了一下頭,抬手往外一指:「有人找。」
雲暮以為是有人到這裡來找,到了樓下客廳,發現空無一人:「……人呢?」
雲晟輕笑:「爺爺走了,你這智商也跟著降了?誰會到這裡來找人?」
他眉一挑,輕揚下頜:「電話!」
雲暮這才發現已經被接起的座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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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眼來到了冬天,上海也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寧殊穿著雪地靴和長款羽絨服,戴著圍巾帽子以及手套,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正繞著高爾夫球場散步。而她的前方,暮暮小跑著,在薄薄一層的雪地上印上一個個梅花腳印。
她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給light發過去。
對方很快就回了訊息過來,也是一張圖片——男人手拿著一片火紅的楓葉在畫面中央,下面是被踩了腳印的潔白雪地。
骨節纖細分明,修長勻稱,乾淨白皙,指甲修剪得整齊圓潤,是瑩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