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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通常在聖誕節前一週就開始放假,土地商趕在放假前一天把買地的各種檔案送到鎮上土地管理辦公室註冊,說明他們已經擁有了這片土地的產權,也支付了架設水管,排汙管的費用。
蘭斯和葉群到鎮上的土地管理辦公室遞交購地檔案時,同時也遞交了建房申請。雖然他們打算在明年春天以後開工,但現在他們就得遞交申請,否則政府部門沒有看到建房申請,可能會把購地檔案也丟掉。當然美國也有官僚主義,但葉群覺得相比國內實在是輕鬆太多,至少不會為了蓋幾個章跑斷腿。
臨近放假,辦公室裡的人都懶懶散散,僅有的三個人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喝咖啡。一進去,一位女士就滿面笑容地站起來迎接他們:&ldo;嘿,蘭斯。&rdo;
&ldo;這是瓊斯小姐,強尼先生的表侄女。&rdo;蘭斯為他們兩人互相介紹,&ldo;這是葉先生,中國人。&rdo;
&ldo;我記得你,&rdo;瓊斯驚喜地看著他說,&ldo;你是那個接到捧花的人!&rdo;她有些不好意思,&ldo;我是當時的伴娘,你大概不認識我了。&rdo;
葉群頓時回想起了他和蘭斯一起去參加的那場婚禮,他不幸地被扔給姑娘們的捧花砸中了。但是這些人記憶力都這麼好的嗎?還是說他給這個小鎮居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葉群有些絕望地想。
&ldo;你好,瓊斯小姐。&rdo;他伸出手和瓊斯輕輕一握,無可挑剔的笑臉抽搐了一下‐‐他看到蘭斯在憋笑。
葉群扭頭憤怒地瞪了他一眼,蘭斯悄悄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ldo;你們……&rdo;瓊斯看著他們好像在思考些什麼,&ldo;我聽舅舅說了你們的打算了,&rdo;瓊斯欣賞地看著葉群,&ldo;您很有想法,先生,在這一帶還沒有人嘗試種植葡萄,也許你們能找到一種新的經營方式,要知道現在的收成是一年比一年低了。&rdo;
&ldo;希望我們運氣不錯。&rdo;葉群笑了笑。
&ldo;我可以為你們申請一些優惠政策。&rdo;瓊斯認真地說,一邊熟練地從印表機裡取出幾張檔案蓋上印章。
&ldo;那真是太感謝了。&rdo;
&ldo;不客氣。現在,你們只需要回家填滿這些表格,元旦後交回來就行了。&rdo;瓊斯說,睇給他們一份清單和幾張表格。
黑灰色的石頭路兩邊佇立著低矮的建築,大多不過二層樓高,間距很寬。伍德蘭鎮雖然很小,但擁有一個集鎮應有的一切。他們隔得老遠就聞到了甜膩的奶油香。
&ldo;蘿絲的麵包房就在前面,就是我們去參加過婚禮的那位小姐,哦不,現在該稱為理察太太了。&rdo;蘭斯抱著剛剛領回來的快遞加快了腳步,雙眼中閃動著純粹的快樂,&ldo;大理石乳酪布朗尼,這可是聖誕節的必備甜點。&rdo;
這就是葉群在外國電影裡見過的那種麵包房,佈置得很夢幻很溫馨,窄小的拱門邊緣雕刻著一圈花朵形狀,頂上懸掛著風鈴。蘭斯即使彎著腰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它們,風鈴一陣叮鈴作響,驚醒了櫃檯上昏昏欲睡的蘿絲。
她手裡還拿著毛線針和織了一半的毛衣,笑容十分親切:&ldo;嘿,蘭斯。&rdo;她露出驚訝的表情,&ldo;我見過你,你是那個婚禮上拿到捧花的人。&rdo;
葉群有些尷尬地應了一聲,老天他這麼好認嗎?蘿絲心直口快地問道,&ldo;你們是一對嗎?&rdo;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被蘿絲的直率弄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ldo;是的,我們是。&rdo;蘭斯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