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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的好友,我只知一位晴寒先生了,也從未聽神醫提起過其他人。”說到這裡,楊福又想到一句話:“那次晴寒先生走後,我有一回還聽神醫埋怨念叨,說晴寒先生知己好友遍天下,三年兩載都不來看他一次,他倒像個不怎麼受寵的鄉野外室娘子了……”
衡玉:“……”
這酸裡酸氣的話,聽起來怎麼如此之怪?
好似她家阿翁突然成了個到處沾花惹草的負心之人?
而若非足夠怪,楊福也不至於記了這麼多年了。
但怪歸怪,這般說法,是不是也足以說明,她阿翁在白神醫心中的分量頗重呢?
到底她那時尚且年幼,雖知二人是故交舊識,但情誼分量如何,倒無法判斷得太深刻。畢竟正如神醫所言,她家祖父雲遊四方,結識的至交好友實在太多了些——蕭伯母不是也曾說過嗎,蕭侯的“父親”也與她祖父有些交情的。
而當下是否有這樣一種可能——阿翁在幽州出事後,神醫極有可能是不想再觸景生情,才離開了此傷心之地?
所以,選在那時“獨自”赴約,會不會也與阿翁有關?
再問舊時白神醫都說過什麼值得留意的話,楊福已記不起其它。
衡玉便唯有問:“神醫走時,都帶了些什麼東西?”
既然神醫的“身後事”交給了楊福,那麼即便是在整理“遺物”時,應當也能留有些大致印象在。
果然,楊福的印象還算清晰:“神醫走時沒帶太多東西,是走著離開的楊家村,身上只背了一隻包袱,還有一個……”
說到這裡,楊福似有些不知怎麼形容,伸手比了個小半人高的長度:“懷裡抱著一個長長窄窄的木匣子……”
衡玉:“畫匣?”
“對對,應當就是了!神醫之前屋子裡掛著幅畫很顯眼,之後我收拾東西時,的確沒再見到了!”
衡玉眼前陡然閃過諸多舊時畫面。
畫……
神醫並非愛畫之人,愛畫擅畫著是她阿翁。
而阿翁不僅喜歡交友,還極喜歡作畫贈知己。
阿翁好像是贈過一幅畫給白神醫的……
凝神回憶之下,衡玉腦海裡重現了一幕場景——
那年在神醫家中小住,正是春末夏初交替之際,午後藥園裡的葡萄架下,她腿上抱著神醫養著的一隻狸花貓,趴在石桌上打起了瞌睡……
阿翁那時便是在作畫。
她是被阿翁和神醫的說話聲吵醒的。
‘我可不懂畫,這畫中是個什麼講究?’
‘此處乃是……’
‘哼,我又沒去過……’
‘所以畫給你瞧瞧嘛!無妨無妨,來日你我可結伴同遊……’
‘那就這麼說定了!’
‘……’
衡玉一瞬間彷彿回到了那年的葡萄架下,看見了那兩位說笑的老人。
可她縱然記憶絕佳,然而所謂過目不忘,也尚需留神去記,彼時她昏昏沉沉初醒來,那番對話的關鍵之處便也是模糊的。
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阿翁那時和白神醫約定了要去某地同遊——
故而白神醫的“獨自赴約”,或許赴的便是與阿翁的昔年此約!
而約定之地,多半就是阿翁畫中所指!
“楊叔可記得那幅畫中畫的是什麼?”
楊福苦思冥想片刻,還是道:“這倒是絲毫記不起來了。”
他本就不通書畫之流,自也不會細看。
衡玉此問本也未報太大希望,與其說是在問楊福,倒更像是在問自己。
可她彼時根本沒有細看,或是說沒來得及細看,便被神醫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