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幾頓沒事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直至一個時辰悄然過去,有個小廝路過沈之翌的書房,見門大開,想起沈國公連續多日未曾閤眼,一直忙碌不停,生怕出什麼意外,便鼓足勇氣走了進去。
待看清裡面情形,竟是沈國公靠著自家主子坐在地上,小廝很是意外,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陶久喜警醒,見小廝進來,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去抱兩床棉被來。
小廝會意,輕手輕腳辦好,鋪好棉被後,卻也只能默默嘆氣,小聲告知陶久喜,沈國公已然整整六日未曾閤眼了,隨後便輕輕關上房門,退了出去。
翌日,天還沒大亮,陶久喜尚在迷糊之際,察覺到身邊沈之翌有了動靜,趕忙睜眼,映入眼簾的是眉頭緊蹙的沈之翌,像是被夢魘糾纏,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看著讓人心疼。
“阿翌,醒醒呀,醒醒……” 陶久喜輕聲呼喚,聲音溫柔且急切。
沈之翌猛地睜開雙眼,眼中滿是驚恐,待看清眼前之人是陶久喜,慌亂神色才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與驚喜交織,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還以為…… 我我以為我在夢裡,阿喜。”
“真的是我,不是夢。” 陶久喜微笑著,眼中滿是溫柔,滿含眷戀地看著沈之翌。
“你是怎麼出來的?” 沈之翌一臉疑惑,趕忙問道。
“是你母親去找的我,說陛下擔心你沒日沒夜地熬著,身體會撐不住,才允准我出來勸勸你,讓你先緩上兩日,再接著去查我家那案子,所以我就被偷偷放出來了呀。” 陶久喜耐心解釋著,言語間滿是對沈之翌身體的擔憂,邊說邊握住他的手。
“真的是這樣嗎?” 沈之翌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才幾日不見,你就不信我說的話了呀?” 陶久喜故作嗔怪,撇了撇嘴,又故意嫌棄地說道:“沈之翌,你都臭了呀,這般邋遢,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要悔婚了哦。”
這不是故意嫌棄,這是真的臭了。
陶久喜故作輕鬆,只是想把這僅有的兩日時光過得珍視些,讓兩人間不留遺憾,哪怕往後只能靠著回憶度日,也好過滿心遺憾。
“我這就去洗。” 沈之翌悶聲開口,嗓音因多日的勞累而略顯沙啞,起身時身形都透著幾分僵硬與遲緩。
“你就在這等我,哪裡都不要去。”
沈之翌加快步伐,只想快些洗淨這一身邋遢。
陶久喜瞧著他背影,心口一酸,腳步不自覺地跟上。
沈之翌泡進浴桶,熱水漫過身軀,他抬眸看向立在一旁的陶久喜,扯了扯嘴角,試圖讓語調輕快些:“你這愛看 人沐浴的癖好,倒是一點也沒有變。”
陶久喜雙手抱胸,歪著頭,強裝俏皮應道:“我在獄中那暗無天日的地兒關了這麼久,整日對著冷冰冰的石壁,哪有什麼‘養眼’事兒。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不得抓緊瞧瞧你,也算慰藉慰藉我這可憐的眼睛。”
沈之翌眉梢輕挑,抬手就把毛巾朝陶久喜扔去:“那可不成,哪能光讓你看個夠,我卻吃虧了?過來,伺候本公子沐浴,就當扯平。”
陶久喜接住帕子,緩緩靠近浴桶,手中帕子觸到沈之翌肌膚時,她故作調侃:
“以往每次,不是摸黑,都沒瞧仔細你這模樣。今兒大白天的,好好瞅瞅,還真不賴。”
沈之翌凝視著她,目光熾熱又藏著隱痛,開口問道:“阿喜,陛下准許你出來幾日?”
“兩日。”
“兩日。” 沈之翌重複著,語調裡滿是不甘與無奈,似在控訴這命運吝嗇,只給他們這須臾的喘息。
近日,他滿心撲在證明陶宏遠清白這事上,未能細究這背後安排。
可今日清醒見到陶久喜,他瞬間就想通了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