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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菜悠悠轉涼,房門被輕輕敲響,傭人輕手輕腳進來換上另一份熱氣騰騰的飯菜,還是林橋愛吃的。
看著監控裡面死活不肯進食的林橋,祁宴只覺得林橋冥頑不靈、蠢笨至極,都一個人待在房間裡面了,旁邊就放著飯菜,偷偷吃幾口填一下肚子,別讓人發現不就行了嗎?
為什麼他這麼笨呢?
那麼多盤菜,這盤夾一塊,那盤夾一塊,難道真的會有人發現嗎?
祁宴厭惡透了不懂靈活變通的林橋,難道林橋真的以為他會因此心疼、妥協嗎?
這不可能,做夢吧。
林橋絕食的第三天。
夜幕降臨,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行人,祁宴眼神深沉到可怕,整個人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司機膽顫心驚的問:“先生,今天回莊園嗎?”
聞言,祁宴冷聲道:“回。”回去弄死那個傻子!
推開房門,祁宴走了進去,坐在床邊,伸手去拿起林橋無力耷拉在床邊懸空的手。
細細把玩林橋的五根手指,祁宴冷笑一聲,將自己的手指插進林橋的縫隙裡面,十指緊緊相扣。
祁宴瞧著臉色慘白的林橋,語氣不善道:“林橋,你究竟要鬧脾氣到什麼時候,適可而止!”
林橋已經整整三天沒有進食了,渾身無力、手腳都軟趴趴的,只能小幅度的轉了一下腦袋,不讓祁宴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林橋心想,餓死算了,餓死了就不用面對祁宴這個瘋子,這個對他一點都不友好的世界,他不待在這裡了。
祁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逃跑甩不掉、假死九年還是甩不掉,他認輸了還不行,他真去死能不能不要再煩他、折磨他了。
見林橋不答,祁宴又道:“我真是煩死你了!一天天的鬧脾氣、甩臉子、不聽話、要這要那的,你好煩知不知道?”
看著黑白顛倒、倒打一耙的瘋子,林橋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想要把手抽出來。
察覺到林橋微弱的掙扎,祁宴捏了捏手心裡林橋的手背,又道:“聽話,起來把飯吃了好不好,萬一真餓出病來多不好?”
看著花掉最後一點力氣都抽不出來的手,林橋無端感到悲傷,這就好像他拼盡全力還是無法逃離祁宴佈下的局一樣,他的人生永遠被祁宴掌控在手中。
“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乖乖待在我身邊,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惹我生氣,呃,惹我生氣也沒關係,你要是真生氣了打我幾巴掌也不是問題,你只要——幹嘛哭了?”
前面祁宴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在看到林橋眼角滑出的那一滴淚的時候,祁宴開始難受,心疼的問了一句。
祁宴不問還好,一問林橋哭的更兇了。
在林橋看來,祁宴就是故意的,就好像殺人兇手捅了一刀死者,然後頂著一張無辜的臉,好奇的問死者:你痛嗎?
問完之後,又一刀捅在死者心口上,一臉玩味欣賞著死者的垂死掙扎。
好氣人!
“好了好了,別哭了,明天我放你出去,起來吃飯。”
這熟悉的話一出,林橋的淚水就開啟了閘門一樣。
看著林橋臉上明晃晃的意思:又騙我!騙子!該死的騙子!
祁宴抿了抿嘴,嘆氣道:“我真受不了你。”
說完,彎腰抱起林橋,下樓,放進車後座,繫好安全帶,祁宴也彎腰坐進駕駛座,扭頭問林橋:“要去哪?”
林橋無力的靠在座椅,不抱希望道:“小……”
“你說什麼?”祁宴靠近林橋,問道。
“易……”
祁宴數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