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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的看著眼前的男生。
他猶豫著看向自己的母親,女人嘆了口氣落了筆。又從口兜中摸出來了塊兒衛生紙,裡面包著一張銀行卡。
她將銀行卡拿出來,微微低下頭,摸出電話,轉過身去打了好幾個都沒通,只好又轉頭歉意的說,“醫生,如果不夠我可以去借,請您救救他。”
“要是有醫保的話應該不會很貴。”我轉身將自己的工資卡遞給了小鐘,示意她先拿著幫忙去交住院費,小鐘接過工資卡白眼兒翻了我一眼。
“手術費用她的,住院費用你們的,不夠用她工資卡再補,等出院報銷了這錢記得還給趙醫生。”她帶著千恩萬謝的女人去交了費,男孩站在門口良久,最後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轉身去追自己的母親。
“不好,快摁住他,靜推一支安定。”老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趙未未快來幫忙!”
我衝過去,病人已經全身抽搐,三四個人死死地按住病人,但力氣還是杯水車薪。
“做一下ct然後推進手術室!”心內主任皺眉。
“好。”老薑迅速安排下去。
“趙醫生是曾在帝都心外待過,要不……”
“她觀摩。”老薑遞了個臺階,我沒再說話。
手術很順利,過程中沒有發現血栓,病人恢復了自主心跳。
晃晃悠悠的走回辦公室,在拿起手術刀的那一刻,指尖的顫動讓原本無力的手腕更加沉重,刀落地發出了一聲脆響。
我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手無力的垂下來。
好久了,心肌梗死彷彿成了心魔。
心臟如同被撕裂一般,一陣陣抽痛,就好像是有一隻手狠狠的捏住它,指甲嵌入左心室,阻斷了主動脈的供血,窒息的感覺愈發明顯。
我低著頭捂住胸口,緩緩從凳子上滑了下來,蹲在地上蜷縮在桌子旁,屏息以求平靜,如同瀕死的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蔥白的手指撿起手術刀,將刀柄遞向我,另一隻手輕輕的向外拉著我的胳膊。
“呼吸,”老薑的聲音彷彿是一把利劍撕開了我傷痛的外膜,我鬆開了脖子與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給你買了咖啡,趁熱喝了吧。”他拍了拍我,轉身向外走去。“其實,爸走之前說,他沒怪過誰,因為這是命,哪怕這個人是他。”
:()餘燼與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