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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老薑,見他並沒有受啥影響,便如實說自己在老薑家活的一直都很好,不然怎麼會順利的讀到了博士。
老薑想了想,說了一句,“六歲前,她應該受了挺大的苦,剛到我家的時候,比桌子矮了不止一星半點,那海拔估計家利四腳著地都比他高。”
老薑看著在場的眾人,笑了笑繼續說道,“她那時候瘦的,風一刮,人八成就飛了,走路都得讓人拽著。”
老薑說完在場的眾人都默不作聲,鄭夫人有些心疼的一下又一下都摸著我的頭,可能是還不太熟悉,她摸我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頸。
“回來就好,快吃飯吧,菜都涼了。”老爺子打了個圓場,鄭夫人往我碗裡瘋狂夾菜,看著堆了滿滿一碗都吃的,我萌生了且戰且退的想法,隨手就想扒拉老薑,結果撲了個空,抬頭看他倆,就瞧著這倆人躲得嚴嚴實實的,看著這倆人且戰且退的模樣屬實覺得有點荒誕,但也沒多言,老老實實的往嘴裡扒著飯。
可能見我吃的過於急躁,老鄭連忙打著圓場說別再往我碗里加菜了,一會兒孩子就得被撐夠嗆。
我原本就是一個自知情商不高的人,就算老薑把事情都掰開揉碎了給我看,我有的時候都反應不過來,所以能做的就是閉嘴,當然朋友除外,畢竟我們之間好多年的感情,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互懟已經是家常便飯。
小鐘吃的很是歡快,整場下來數她面前的骨頭堆得最多,好半晌我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問她,“你這多少有那麼點不見外了。”
“我這回我閨蜜家,我見什麼外真是的,於情你是我未來小姑子,於理你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多吃點怎麼了?”小鐘又嗦了一根兒排骨塊兒,抬起笑臉驕傲的讓我沒法反駁,轉頭看向老薑,大有一種誰媳婦誰管的樣子。
老薑聳聳肩,一臉無所謂,鄭夫人見我攔著趕緊說道,“之前於揚的媽媽還說呢,能吃是福,小鐘這吃飯實在是喜人。”
老薑倒是習慣了,笑著道,“這丫頭,在醫院吃的就多,不管好飯賴飯都能給自己吃到撐。”
“是,這傢伙給自己吃的直揚脖,”我毫不客氣的接了一句,見老薑很有意見的樣子,我秉持著無差別攻擊帶著點不是很茶的語氣問道,“喲~誰帶出來的誰心疼誒,哎我就是一顆小白菜,無人憐愛的小白菜。”
老薑的表情瞬間又變了變,鄭老爺子是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知道是我們在打趣,攔住了原本想要插話的老鄭,使了個眼色,老鄭也是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剛要張開的口立馬就住了嘴。
思然是我們同輩的人,準確來說與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的生理上龍鳳胎弟弟,自從這貨知道我是他親姐姐,他乾的得寸進尺的事兒越來越多,離譜更甚,我對於他這種行為深表鬧心,奈何這大哥還覺得理所當然。
可能是見慣了我仨的窩裡橫,老鄭也是淡然一笑,低著頭繼續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鄭老的叨叨叨。
鄭老其實有很多東西想問我,比如這幾年過得如何,比如前幾日那些爛攤子,再比如我是怎麼發現自己是他們女兒的,又比如見到思然的第一面沒有懷疑過麼?老爺子笑著調侃我,“你這個丫頭, 問得你這麼些,你啷個一句都不吭聲哦?”
“老爺子,不是我不說,是問題太多……”我很沒情商的說了這麼一句,老薑下意識咳嗽了兩聲,聽明白這貨是覺得我有點沒眼色,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乖巧且聽話的說道,“我這幾年無災無難過得很好,至於那些爛攤子,早就過去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我嚥下了剛吃進去的紅燒排骨,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6歲前就在那家人身邊生活,雖然活的不好但我知道哪裡是我的出處,自然就沒想過我和思然的關係,更何況中國十四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