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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響起優美的旋律,淡紫的燈光使表演場蒙上一層神秘溫馨的光輝。
幾十匹高頭大馬在場上奔跑,矯健的身軀,飛揚的馬鬃,悅耳的嘶叫,梓若子手癢癢,恨不得騎上馬一陣狂奔,馬背上的人物如履平地表演高難度的動作。
經過一番熱身,兩匹更駿的馬兒奔上場,完美地一連穿了五個大火圈。
子車幹腿一蹬,她覺得眼前一花,他已飛躍上馬背,不知誰對他扔了一把陌刀,另一個角落也有一人躍上另一匹駿馬背上,提了一杆寒光凜凜的長矛。
矛刀相碰。
一串串火星子劃亮了表演臺。
雷一般的掌聲也掩蓋不住矛刀相擊的聲音,兩件兵器快如兩道閃電,不停地分開和交錯,人影時而飛離馬兒,在空中糾纏一起,倏地又各自跳回馬背,如此打鬥了十來個回合,不分輸贏。
林浩天突然站起身擊起了雙掌,嘴裡吼著,“和,和,和!”
全場霎時響起雷鳴般的節奏,“和,和,和!”
“征服者萬歲!”
“征服者萬歲!”
……
震耳欲聾的吶喊充斥著她的耳渦,眼前的兩馬兩人消失了,廣袤的原野,秋風瑟瑟,成千上萬的鋼盔鐵甲,橫看成行,豎看成列。
頭盔下閃著一張張堅毅自信的臉,兵器有節奏地相擊,張大嘴發出震耳欲聾的和,和,和……
恍然間,她覺得有什麼東西掉在了手背上,摸了一下,水,再摸摸臉頰,已是滿臉的淚水。
突然,她雙手掩面,暗暗痛哭,心中說不出的淒涼說不出的悲壯,英雄歸兮,英雄歸兮。
幸而,全場觀眾一致關注著場上的輸贏,沒人發現自己的失態。她快速抹掉臉頰上的眼淚,兩人兩馬仍糾纏不休,雪豹也拍著掌大聲吼著,“和,和,和!”
她拍拍它寬大的腦門子,心想,你湊什麼熱鬧?
雪豹反過頭,對著她吼著,“和,和,和,”唾沫星子噴了她滿臉,她雙手擋住臉,雪豹掰開她的手,近距離地對著她的臉喊,“和,和,和……”
眼淚,湧出了雪白的眼眶,順著臉上的毛往下滴。雪豹也哭了,她鼻子一酸,擼起衣袖替雪豹擦眼淚,雪豹突然抱住她的脖子,哭出了嗚嗚聲。
雪豹也是知情人。
以它對自己的信任,很願意和盤托出,可惜,它不會說話。
臺上的搏鬥不分上下,林浩天吹了一聲尖利的口哨,兩人像風箏一樣瞬間被扯回座位,馬兒識相地奔至後臺。
子車幹居然還氣定神閒地與林浩天聊上了,好像剛才僅出去撒了一泡尿,“好久沒有動動筋骨,渾身骨頭都硬了。”
林浩天的手一直搭在表弟的肩上,手指偶爾觸碰到她的腦袋,既然大惡魔在旁邊,自己也找不到合適的搭訕機會,索性出戏院直奔客房前臺。
前臺服務生規範地答覆,房間號碼是貴賓的隱私,未經許可不能洩露,她說上此生有史以來的好話,也沒能打動刻板的前臺服務員。
她氣咻咻地叉著腰,安安靜靜等著她協商的雪豹生氣地敲著櫃檯,伸出手掌就要抽前臺服務生的耳光。
前臺服務生嚇得貼上後牆,它衝她吐口水,又抓起前臺的登記簿扔她,搬起閱覽架高高舉起,眼看就要砸到地板。
接到求助的大副跑過來,伸出雙手,“小姐,小姐好說,讓你的雪豹別動手。”
她聳聳肩,“我陪它來的,它要找它的子叔叔,你們就是不肯告訴它,它發脾氣,我也勸不好。”
大副馬上查詢資料,告知房號,她牽著雪豹的手進向電梯,聽見大副哭喪著臉打電話,“沒辦法,我們不說,雪豹就要打人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