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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心情可好些?」茲笑著把河中漂過的羽觴收拾好。「是魏皇這般用情?」遠娡挑眉。
「恩。」茲垂著眼答。「魏皇真是胡鬧!這不把我推向了峰尖嗎!」遠娡十分不悅。
如此這般的,每天皆會有不同的花式出現。遠娡終忍無可忍,忽傳魏皇到。她轉念道,當面拂了君王好意終是不妥。也只當與平常一般,不謝他恩不領他情,不提起此事,那他就懂她定然不喜之理了。
為了此,遠娡對他十分冷淡,只談起月美人十分想念魏皇。魏皇尷尬一笑,知道她不願待見他,也就離去。他站在門邊上,頓了頓終是往他自個兒的宮殿方向走去。
自那日起,他也不再變弄些花樣哄她開心了。但不知為何,遠娡的心底卻是覺得愈加的乏味。
一日閒著無事,遠娡在計算著即將到來的秋圍。茲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見遠娡正在擺弄案面的飛鳶、天燈、紙船,一隻只、一疊疊的綻放著光彩。遠娡把玩著玉羽觴,想起了那首詩,「夜光明珠,下隱金沙。採之誰遺,漢女湘娥。(曹植詩)」臉泛起了紅暈,夜光明珠,傾國傾城。能把她比做明珠已然珍愛無比,現更贈她明珠,把她比作了天上仙女,德比娥皇女英。真是愧殺她了。
把玩意兒一件一件收好,忽然一個激靈,遠娡頭腦豁然開朗。這決不是魏皇所贈!魏皇文采出眾,是不會沿用其弟的詩的。遠娡吩咐下,讓茲在宮外候著。
幸兒玩意不多,只是可惜了這份心意。遠娡悄悄地把飛鳶,天燈和紙船都燒了。那鮮艷明麗的色彩,精緻的做工一下子化為了一堆黑灰。遠娡讓慧珠趕快把羽觴拿到曹淑媛處埋掉,儘管人心叵測,但此時唯有信她!郭後遲遲不來搜宮,定是有所圖,她可能在等睿兒下次見她時當場截獲。那蒙著她臉,領著她走到山洞看螢火的竟是睿兒。他真是膽大又恣意妄為。
夜明珠自帶在身上,遠娡被茲引到湖邊。登船,小舟搖曳著在天池上慢慢駛遠。茲此時方道:「帶您去遊湖也是王子的安排。」小船在湖上閒悠著,忽然一隻鴿子停在了船沿上。遠娡情知有變,從鴿子身上取出紙條,看了一眼把紙條揉碎扔到了河裡。阿爾茲見她默不作聲,也知事情起了變化,只小心注視著她的神情。到了湖中島,遠娡泰然上岸,這裡景色很美。大片大片的楓葉紅得如火燒雲般絢爛。
正想回頭,那雙手蒙上了她的眼睛。她輕嘆,「睿兒,別胡鬧了。」手輕輕的顫抖,但還是放下了。她轉身,迎上的是一汪清輝似水。
「娡兒,怎知是我?」他帶了些懊惱,尚未知兇險將至。遠娡和他轉進了楓林之中,轉了許久,終於停住,茲和慧珠在一旁等候。按著這個五行陣法的走勢,岸邊上的探子沒那麼快找過來。慧珠一身男裝,十分英偉。遠觀,慧珠與茲,像極了她和睿。探子是不會靠近查探的,他們還要聯絡郭後,這樣就能拖他們好一陣子,讓她和睿說明白其中道理。
遠娡帶著睿上了小船,從後而走。若非她一早看出其中由頭,就險了。
把夜明珠還給睿,他卻不接,樣子頗為委屈,「睿,你的心意我都懂。但你如此任性,卻是要治我於死地了。」小船在河面上漂浮著。他指了指天邊的紅霞,水天一色,連成了一片。那是尚未盛開的荷花,鮮紅欲滴。
風吹過,遠遠聞到一陣清香。近了,是一大片河渠,渠水中所植的荷花蓮大如蓋,高一丈有餘,荷葉夜舒晝卷,一莖有四蓮叢生,名「夜舒荷」。又因此蓮荷在月亮出來後葉子才舒展開,又叫它「望舒荷」。「可惜不在夜裡,否則定是很美的。」睿撩卷著荷葉,語帶苦澀。
「能見此名貴的花已屬難得,何必去強求她的花期呢。太美太盛的人或事,總是遭天忌的。」她斜靠著船沿,他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小船駛進了荷花叢中,清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