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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微涼的手指替她抹去了汗水，隨後她的眼睛被手掌給矇住，“害怕就閉上眼。”
陳曦難以察覺的笑了一下。
其實她並不害怕。
當初生孩子的時候，她都可以咬牙撐過來，這又算什麼。
“好了，回去以後別讓傷口碰到水，別亂動脖子，過幾天來拆線就行了。”
“知道了，謝謝。”
兩人並肩出了醫院，彼此衣服上都沾滿了血跡。
這大晚上的，跟殺人現場跑出來的一樣，嚇得不少路人都退避三舍。
“莫先生，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
“就算沒有我，你也能全身而退。”
這倒是實話。如果莫沛琛沒來，她最多隻會留下一個小傷口，回去貼個創口貼就行了。
可如果用一條傷口換見他一面，自己甘之如飴。
“我送你回去。”
“好。”
稀裡糊塗坐上了車，陳曦覺得自己今天很不正常。
她好不容易狠下心跟莫默還有莫沛琛斷了聯絡，現在卻又糾纏到了一起。
一個多月沒見面，丟失的三魂六魄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全都回到了身體裡，連傷口都沒那麼疼了。
“莫先生，你這段時間……還好麼？”
拜你所賜，不怎麼好。
當然，這種話，莫沛琛肯定是不會說出口的。
“還好。”
“莫默呢？最近有沒有鬧脾氣？”
“沒有。”
陳曦淺笑，“你看，就算沒有我，一切還是很正常，說明我一個月前做出的決定是對的。”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深諳這個道理。
莫沛琛不想探討這個問題，一路沉默著將她送回了家。
站在樓梯口，陳曦頭一陣陣的發暈，明明今天已經把酒吐掉了大半，可還是不小心喝了一部分下去。
這下所有的不正常情緒都可以解釋了。
她一定是醉了。
見她搖搖晃晃，莫大少無奈的嘆了口氣，“我送你上樓。”
“謝謝。”
擰開門，陳曦跌坐在了客廳沙發上。
這麼久沒來這，這間出租屋裡還是沒有任何變化，角落裡依舊放著幾個空泡麵碗，圖紙丟的到處都是。
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你今天怎麼會去那家餐廳？”
這個問題，讓陳曦壓抑許久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她捂著臉，淚水透過指尖蔓延了出來。
因為她想去看一眼爸爸，問問他拋下了自己這麼多年，有沒有一絲的後悔。
莫沛琛沒想到她會哭，冷若冰霜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痕，“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別哭了。”
女人就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如果哭的時候只有自己一個人，那很快就可以停下來，可要是有人在旁邊噓寒問暖的勸解，一定會哭的更起勁。
陳曦也不例外。
她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哭的竭嘶底裡，聲嘶力竭。
莫沛琛至始至終都靜靜的陪著她，偶爾遞過去幾張紙，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最後，陳曦終於哭累了，她用手背蒙著眼睛，意識模糊的說著胡話。
“如果媽媽沒有死就好了，那樣吳珊就不會帶著陳柔嫁進來，我也不會被毀成了那樣。”
毀成那樣？
“她做了什麼？”
“下藥。”陳曦哽咽著，“我沒了清白，懷了孩子，所有珍惜的東西都被毀的乾乾淨淨，我什麼都沒了。”
莫沛琛心頭一顫，意識到了什麼，“你還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