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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笑兩聲,隨即道:“今日便放你出去。”稍稍一頓,他口風一轉,又咬牙恨聲道:“傅辛那廝,著實狡詐,我包他個水洩不通,他也能使出金蟬脫殼之計,到底是功虧一簣,沒能將他擒住,叫他逃走了。”
聽得傅辛脫逃,流珠竟鬆了口氣,面上卻不好顯露出來,又不敢多言,只兀自沉默不語。徐子期又冷笑兩聲,道:“袁氏、吳氏都在我手中,便連金玉直也被我扣著,傅辛能不能逃得痛快,全要看我的意思。”
聽得此言,流珠心上咯噔一下,隨即蹙眉道:“兩國交戰,該要硬碰硬才是,袁吳二女皆是女眷,你若趕盡殺絕,著實有失仁義。而那金玉直,實在是有才之士,與其殺了他,還不若勸他歸降。”
徐子期卻是沒說話,流珠被他自身後摟著,亦瞧不見他神情,心中惴惴難安,起伏不定。半晌之後,她尚在焦慮之中,卻忽地聽得徐子期細微的鼾聲自耳邊響起,流珠心上一頓,渾身驟然放鬆,隨即小心翼翼地自榻上坐起,藉著熹微晨光,望向身畔的男人。
他看上去累極了,饒是在睡夢之中,也眉頭緊蹙,沒有半分舒展的時候。
流珠小心跨過他的身子,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隨即披衣起身,走入院中。見她出來,院子裡候著的僕侍連忙躬身問好,流珠知他是隨著徐子期來的,該是徐子期十分信任的人,便召了他近身,面上帶笑,口中柔聲道:“阿郎好不容易才睡下了,瞧那模樣,真是累壞了。”
那僕侍應道:“將軍這些日子,政務繁多,少有歇息的時候,只在娘子這裡能安心睡下,端是好事。”
這僕侍說話間密不透風,流珠試探了好幾次,想要套些訊息,卻甚話也問不出來,著實無奈。她對僕侍說要去為徐子期做些早膳,卻又被僕侍擋了下來,卻不知這是否也是徐子期的授意。
幸而徐子期說要帶她出去透風,並不是在誆她,待男人醒了過來,用罷朝食之後,他便領了流珠出門。可誰知二人還未登上車架時,便有人來匆忙送信,對著徐子期低語一番,徐子期聽後,神色愈冷,兀自思量之後,回過身來,似是猶豫了一會兒,隨即對著流珠道:“我今日有急事要忙,改日再來尋你,今日便送你去同大姐兒說話解悶罷。這大姐兒不是外人,就是徐道協那女兒,嫁了潘湜的那個。”
流珠噤然不語,只由著他安排。二人在此別過,徐子期乘馬離去,流珠由僕侍陪著登上馬車,倏忽間車架粼粼而動,不多時便到了潘湜的住處。
潘湜當年被徐子期騙出汴京從軍,最後卻反成了徐子期的心腹,更曾在危急之時救過他的性命。如今徐子期成了一國之主,潘湜自然是足足地沾了光,可謂是雞犬升天。
流珠被人攙著下了車架,便見府門前兩個石獅子各瞪著一雙炯炯神眼,煞是威風,待到上了石階,行至兩扇漆朱大門之前,便有奴僕迎了出來。其中有個主事,面上帶著討好的笑意,道:“今日休沐,潘大人恰在宴客,且由奴來領著娘子入席。”
流珠微微頷首,由那主事領著,自花間石道穿行而過。走了不多時,便可遙遙見得花樹之間,人影爍爍,流珠眯起眼來,喚住那主事,教他暫且停下,隨即便站在這假山石後,不動聲色地觀察起這與汴京大為不同的“宴會”來。
這哪裡算是宴會,分明就是在開會。流珠只見潘湜立在庭院當中,頗為勉強地說著些大官話,說來繞去,無非是民主自由科學,可他哪裡懂其中的道理,因而越說越是滿頭大汗。庭中諸客,卻都坐的筆直,俱是那副不倫不類的古怪打扮,表情亦都十分認真。流珠匆匆一掃,果然發現了幾個熟人。
那坐在座首處,捻著小鬍子,時不時誇張點頭的人,竟是暌違依舊的大伯哥徐道協。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