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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溫言一邊騎著馬一邊發愁怎麼和許靈曦講清楚,前提還是不暴露蕭竹兒身份。
“唉,男人真難。”牧溫言嘆了口氣。
很快到了許府門前,天氣熱燥燥的,牧溫言下了馬,馬兒熱得打了個響鼻,許府門前站著些護衛,明顯是等牧溫言的,護衛中間站著一道筆直的身影,是牧溫言的熟人。
“孟老。”牧溫言打了個招呼。老孟見到牧溫言,那叫一個呼天搶地:“哎呦!牧世子,你可真是折煞卑職了,以前口無遮攔,還望牧世子不要怪罪。”老孟得知燕溫竟然是西涼世子後,震驚地無以復加,想起之前自己說得什麼‘伯樂’類的話,老臉羞愧得無地自容。
“本就是我孟浪,不怪孟老。”牧溫言對老孟感觀很好,笑呵呵說道。
護衛把馬匹牽下去,牧溫言隨著老孟進了府內。
熟悉的府邸,牧溫言一路走到許赫的院落,院門開著,許赫和許靈曦在主屋坐著,牧溫言看著那道熟悉的背影,心頭再度湧上愧疚。
矇騙非本意......
“許將軍。”牧溫言拱手一禮。“溫言啊,可算把你等來了。”許赫站起身來請牧溫言落座。
牧溫言坐下,看著身旁略微低頭的許靈曦,許靈曦察覺到他的目光,輕哼一聲,輕輕別過頭去。
牧溫言雖然吃了個冷羹,但是總比昨晚許靈曦對自己的冷漠好多了,女人討厭你還不是最難處理的,無視你,冷漠地對你,才是真正事情大條了。
牧溫言又看向許赫,許赫笑著點點頭,牧溫言恍然,應是許赫和許靈曦談了些什麼。
.......
半個時辰前 許府
許靈曦半宿未眠,她仍難以置信,燕溫搖身一變成了西涼世子,酒席上和京城的那些酒囊飯袋無異,欺騙、背叛、難過讓許靈曦一時接受不了,可笑自己還特意問父親要不要帶燕溫一起去......
本來許靈曦打算不再和牧溫言往來,對於欺騙是許靈曦最受不了的,自己真心實意待他,結果換來的是他演得一齣戲,還演得挺全,又想到自己對著那個什麼竹兒吐露對牧溫言的心意,更感覺自己的心意被隨意踐踏。
“曦兒?”早上時,許赫找了過來,許靈曦猜到是因為牧溫言的事而來,父親是知情的,還和牧溫言一起欺騙自己......
“何事,如果是牧世子的事情,不必說了。”許靈曦內心只想迴避。
“唉,你性子隨我,犟得很,認準的事不會輕易改變看法,但為父還是要說一句,牧溫言本意不壞,他來京城這麼做,事關身家性命,但是對你沒有絲毫惡意。”
“曦兒,牧家,可不是我們許家這種名頭上的京城將軍,那是實打實的異姓藩王,而且天高皇帝遠,毫不誇張地說在西涼他牧戎就是天,換做你是聖上,你會怎麼想這牧家?”許赫壓低聲音,語重心長道。
許靈曦偏回過頭:“自然是忌憚。”,“那如果你是牧溫言,在此情況下,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出西涼,既要來京城,難道不摸清京城這潭深水就莽莽撞撞進來嗎?”許赫見女兒聽勸,也是鬆了一口氣,自己女兒太年輕,和自己一個脾氣容易吃虧,牧溫言這小子倒是極為老練......
“我......”許靈曦也慢慢思考了過來,是啊,京城險峻,步步驚心,更何況還是他世子了,許靈曦輕嘆:“但是......他從未對我提起過,還是不信任我罷了。”
“並不然,曦兒,他恰恰是在保護你,不知者無罪,真到了追責的那天,這恰是給你開脫的藉口。”許赫揹著手,面帶笑意:“牧溫言住在府上的第一天,我就單獨和他說過了,我不在乎他來京城的目的,我的條件只是讓他護你周全。”
“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