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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門敞開,殿內迎來幾許輕風,撩動了蕭寒盡石青衣襬,他腰身挺得直,本就軒昂的身量更顯挺拔。
餘涼左右看了看自己兩側的同門,確定蕭寒盡只是在跟自己打招呼,有些詫異地愣愣回了聲:“師兄。”
她手中劍與裙幅來回相逢,蕭寒盡點頭回應時不經意瞥到,但只淺淺看了一眼,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只頓了頓便轉回身子。
餘涼麵朝邱識與幾位師叔師姑,隨其他剛進殿的弟子抱拳行禮。
一旁的師叔韓治瞧見餘涼,臉上顯露了慈愛的笑意,剛要說些什麼,突然目光一轉,猛地看向她手中那把金柄玉鞘的長劍。
韓治驚呼:“星馳劍。”
他匆匆轉頭看向身旁的邱識:“師兄,師父他這是……”
邱識截住他的話,自己問道:“這劍,是你師祖給你的?”
餘涼不知他們何故訝然,只好照實回:“是。師祖說洞內兵器快掛滿了,若我想把鎮獄劍也掛上,就讓我取走一把劍,騰個地兒。”
韓治面露急色,他搶問:“他老人家讓你挑的?”
餘涼:“師祖隨手一指,指的就是這把劍。”
聞言韓治垂了袖袍不再出聲,臉色有些難以察覺的不悅。
姜韶眼見韓治如此在意,也不顧他此時的神色,直接出聲問道:“這星馳劍有什麼來歷嗎?”
邱識微微側過頭看了眼自己這位師弟,見他噤了聲靜靜站在身旁,只好為其解釋道:
“你們師祖的配劍,入觀復洞後便不再見世了。”
餘涼一愣,握著星馳劍的手緊了緊,想到宿齊在洞中與她提及的繼任掌門一事。
一向冷若寒霜的懷月猛然向餘涼看去,話中意味不明:“你解開了眾妙之門?”
“不然呢?”餘涼蹙眉回視,一臉疑惑。
凌星笑道:“往年蕭師兄一去一回,不過一日功夫。你這次呆了五日,我們都道你硬是在那坐了五日都想不出頭緒。”
此時掌門正座在前,凌星也只得乖乖地尊了聲“蕭師兄”,只是語氣古怪,將話裡的兩人都一併取笑了一番。
韓治臉色一沉:“凌星,說的什麼渾話!”
凌星抱劍輕哼,瓷白好看的項頸微微扭過一側。
被波及到的蕭寒盡神態依舊冷峻,像冰封的湖面不起半分波瀾,餘涼見他沒有任何還嘴的意思,便自己先亮了聲:
“凌師弟猜測不無道理,不是人人皆能得進觀復洞,自然也不是人人都能解開眾妙之門。”
這話不就是在嘲諷他們知止院連入觀復洞的資格都沒有嗎?
凌星被餘涼氣得不輕,身形欲動便被懷月按了回去。
一旁的師姑秦怡見勢不妙,向前邁了一步攔在凌星身前,抬起手拍拍餘涼肩膀道:
“正好,星馳劍出世,餘涼師侄又得了師父指點,你們此去中州,更多了一份勝算。”
凌星抓到話中要點:“中州?”
邱識看向蕭寒盡:“寒盡,你再與師弟師妹們說一下。”
蕭寒盡點頭應了聲是,側過身子開始道:
“斷月樓總舵隱秘,我這幾月在幽州探查均無所獲,回程時偶然得知風止夜在開劍大會上受了重傷。”
說到此,他靜如墨石的雙眸望向餘涼,兩人靠得近,他轉過身子時帶起了一陣只有餘涼感受得到的微風,似清泉卷著木香緩緩遷流過她的鼻尖。
餘涼有些心虛地避開了視線。
蕭寒盡繼續道:“我想,此時想要風止夜性命之人,除了我們,應該還有斷月樓內教眾。”
餘涼心下咯噔,也不知這風止夜會不會躲藏,若是真被人乘虛而入,她這任務還能不能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