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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略耳中聽到夏青霜難以察覺的嘆息聲。
過了一會兒，夏青霜說：&ldo;你挺聰明的，你這些是從哪裡學的？&rdo;
第一次聽到夏青霜評價自己，孫略想了一會兒說：&ldo;要是告訴你，我的這點本事是從苦難中學的，你會說我顧影自憐。&rdo;
夏青霜依然沒有抬頭：&ldo;我相信。你有不可告人的生活經歷。&rdo;
夏青霜用詞很有意思，&ldo;不可告人&rdo;是貶義詞，但用在自己的身上又是那麼貼切。
兩個人都沉默了，清風中只有遠處鍾葭戲水聲。
氣氛有一些尷尬，倆人第一次處於這種情境之中，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會兒，夏青霜說：&ldo;換姐，是個挺好的女人……&rdo;
夏青霜欲言又止，孫略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大家都以為自己現在和換姐相戀，但其中的苦衷卻怎能對夏青霜說。夏青霜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私事，是有意和自己更深一步交往，但自己卻不能接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孫略歉然，他岔開話題說：&ldo;你那本事又是從哪裡學的？&rdo;
聰明的夏青霜馬上知道了孫略和換姐之間有著難言之隱，其實她早就從換姐送行和換姐託鍾葭給孫略送東西這些事上看出一些蹊蹺。她接著話題自然地說：&ldo;是和客戶打仗打出來的。&rdo;
這倒挺有意思的，孫略問：&ldo;你提問的辦法很高明，也很厲害，也是跟客戶打仗打出來的？&rdo;
夏青霜笑了，是一個淺淺的笑靨，笑起來是那樣盪人心魄。夏青霜說：&ldo;林闊他們一定說我這是給人上刑吧？其實客戶所掌握的市場情況是最豐富的，同時他們對市場的感覺也是最寶貴的。但客戶往往由於對自己產品的偏愛或者自尊心的緣故，不說實話，於是我就透過問題鏈的辦法來對付他們，你在第一個問題上撒謊，必定就會在第二個問題上暴露出來，這樣就可以得到真實準確的資訊了。&rdo;
孫略說：&ldo;這招太厲害了，讓人膽戰心驚。&rdo;
夏青霜說：&ldo;這個辦法我探索了兩年才完善。&rdo;
孫略突然想到，一直也沒有徵求過夏青霜的意見，他問：&ldo;你覺得現在開心嗎？&rdo;
夏青霜想了想說：&ldo;挺好的，我這個人對人冷漠，脾氣古怪，走了不少公司沒一個順心的。咱們這個小集體挺寬鬆的，你們容忍我，而且難得你有這麼好的策劃和執行能力，咱倆配合能做一番事業。&rdo;
孫略說：&ldo;你不用有顧慮，大家都很佩服你，也知道你是個內心善良的人。&rdo;
夏青霜知道孫略是說自己面冷心善，她沒有言語。
孫略問：&ldo;你怎麼選擇到d市來？&rdo;
夏青霜微皺眉頭，輕輕嘆了一口氣，顯然也有難言之隱，她也用孫略的辦法，轉換了話題，說：&ldo;那天在火車上，我看到你去車廂連線處時臉色蒼白，你要注意身體。其實，咱們都過得太苦，唉……&rdo;
談生活時，言辭犀利的夏青霜變得口舌笨拙起來。
孫略也訥訥無言。
孫略和夏青霜之間互相的瞭解是透過工作開始的，兩個人由隔膜和偏見發展成相互間的尊敬和好感，尤其是透過做凌霄大廈和西苑，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這讓他們工作越做越順手，兩個人都有深入交往的慾望。但人的交往是對等的，你向對方敞開多大心扉，對方也要用同樣開放程度回報你，越是想深入交往，越是要敞開心扉，越是要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