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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諾千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說話卻和放屁一樣。”
朱賜秀畢竟年輕,被他言語一激,立刻說道:“大丈夫說話算數,我答應你娶鍾姑娘,就一定會娶。”
鍾神秀這才滿意道:“不錯,不錯,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
朱賜秀道:“不過我要先回家稟過父母,共同商定一個婚期。”
厲山老鬼不耐煩道:“咱們江湖中人,何必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不過你要回去告訴親家一聲也是應該。唔,這樣吧,明年七月十五,你帶著聘禮去厲山鬼冢,我和鬼丫頭在那裡等你。你若是違背誓言,哼哼,厲山老鬼出手從來雞犬不留。”
說罷長身而去,半空中猶聽他厲嘯之聲宛若鬼泣。
朱賜秀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厲山老鬼行事果然獨特,七月十五乃是鬼節,自己嫁孫女偏要選這麼個鬼日子。一顆熱切的痴武之心也慢慢冷了下來,想起鍾家爺孫兇狠手段,更覺脊骨發寒。
第二天朱賜秀收拾了一番,悵悵然離開客棧,被擄至今已有半年有餘,連番遇險後,便起了回家的念頭,有青木散人維護,想必家中父母平安,於是轉頭往北而去。
行了幾日,來至一處密林前,朱賜秀忽然心中一跳,猛覺背後一道冷意射來,豁然轉身,卻不見半個人影。這幾日行來,他總覺背後似乎有人跟蹤,但數次試探,皆未有發覺,只道自己被鍾神秀嚇唬一番,疑心病也重了起來。
在他離開不久後,一條黑影悄然站起身來,只見他在一旁樹幹上留下一個印記,順著朱賜秀的方向進入密林之中。
天至中午,密林中落葉滿地,朱賜秀將馬兒拴在一旁,自己則以斗笠遮住陽光,躺在一塊石頭上歇息。十餘丈外,十數道身影或潛伏樹上,或蟄伏草林,緊緊盯著他,殺氣逐漸蔓延開來。
這群人中有一個年紀二十來歲的青年疑惑道:“高師兄,這人年紀也不大,怎麼能殺得了六師兄與七師兄。”
被稱作高師兄的男子年約三十來歲,陰沉的臉上滿是仇意,道:“劉師弟不可輕敵,這小子的武功邪門的很,我三人一時不慎著了他的道,可惜師父與大師兄二師兄參與武林大會未歸,否則以他們的閱歷必然能看出他的門道。”
劉師弟點點頭不再說話,高姓男子伸手一揮,樹上兩人悄悄溜下,高姓男子道:“你們別看他年紀輕輕,下手卻極是毒辣,哎,為了給二位師弟報仇,咱們嵩山派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的名頭只怕要再江湖上傳揚出去了。一會動起手來,能捉活的便捉活的,若捉不了活的,不必顧忌太多,只管殺了就是,到時候若是師父責罰,我高友良一人擔著就是。”
這群人正是嵩山派弟子,領頭之人便是那日夜裡逃去的男子,名叫高友良,乃是嵩山派掌門孫山落的三徒弟,死的那兩個是他的六師弟與七師弟。他三人原本陪著師父孫山落一同去少林拜會少林寺方丈無垢神僧,但因孫山落另有要事,便讓他三人先行返回,誰知到了師門腳下,卻偏偏發生這等事情。
嵩山派在登封城勢力根深蒂固,高友良返回之後,立刻安排弟子暗中盯著朱賜秀的一舉一動。見他孤身一人出城,於是在密林中設下埋伏,準備打他個措手不及。
周圍數人齊齊點頭,這青年乃是孫山落第八個徒弟,叫做劉海寬,一向與高友良交好,道:“高師兄放心,我們心裡有數了。”
高友良見朱賜秀兀自高臥,呼呼大睡,一揮手,身後十數人便悄悄圍了上去。
但即便眾人已到跟前不足一丈的距離,朱賜秀依舊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劉海寬忽覺不對,伸劍挑開斗笠,只見衣物中分明裹著一團樹枝雜草,哪裡是人。
就在此刻,頭頂一聲叱喝,一道身影自半空躍下,趁眾人分神之際,連出數掌,其中三人躲閃不及,各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