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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垂下眼眸，心裡莫名酸澀的厲害，眼中的淚珠滾落下來。
蕭懷衍伸手幫她擦去淚痕，看著她那雙澄清的眼睛，&ldo;棠棠，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也不是算無遺策，我也會輸的。前世雖坐穩了江山，卻也滿盤皆輸，失去了你。我未來得及告訴你，我對你沒有不喜，你……我心之所悅。&rdo;
姜蜜的淚水止不住，蕭懷衍他是承認了也有前世記憶。
她泣不成聲像是要把心裡的那些委屈都哭出來。
姜蜜想起了他賜那盆蘭花、賜綠綺琴裡面夾著琴譜、他又一次次的找她下棋，試探著她的目的。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顆小紅痣，當初蕭懷衍握住她手腕摩挲一下，是在確認什麼？
姜蜜道：&ldo;陛下是何時有的記憶？&rdo;
蕭懷衍搖了搖頭，&ldo;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完整的記憶，我是零散的夢境一點點想起來的。&rdo;
姜蜜抽噎著，沾著淚珠的睫毛顫了顫，&ldo;我的這一世是不是陛下用金光舍利強求而來的？&rdo;
&ldo;如果我不問，陛下想瞞我多久？&rdo;
蕭懷衍有些招架不住，若是可以他寧願她永遠不知道。
蕭懷衍默然的將姜蜜摟入懷中，他低頭想要親吻她的淚珠。
倏然，姜蜜臉色微變，忽地把蕭懷衍推開。
蕭懷衍見她又避他如猛獸一樣，心裡一沉。
姜蜜顧不上其他，她捂著唇乾嘔了幾聲。
蕭懷衍臉色極其難看，她知道他有了前世記憶後，不僅連碰觸都覺得那麼的厭惡嗎？
在蕭懷衍的震驚之中，姜蜜捂著嘴退到一旁，腦子裡空白一片，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蕭懷衍也不管她是不是又抗拒自己，幾步上前扶住她，&ldo;怎麼了？哪裡不舒服？&rdo;
姜蜜無聲地搖頭，倚著蕭懷衍平息了一會，不再吐了後，才慢慢地道：&ldo;不知道，就是突然有些難受。&rdo;
蕭懷衍攔腰將她抱到懷裡，&ldo;我帶你回去，宣太醫看看。城樓上風大，別染了風寒。&rdo;
姜蜜窩在他的懷裡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
這一刻，姜蜜雖然臉上的淚痕未乾，可她感覺到安心。
她的手指揪著蕭懷衍的衣襟，輕輕地問：&ldo;陛下，你還沒回答我呢。&rdo;
蕭懷衍聲音低沉，&ldo;棠棠，有些問題是沒有答案的。&rdo;
姜蜜一聽，蕭懷衍這是在迴避。
他好狡猾。
姜蜜覺得錯過了這次機會，下回要讓蕭懷衍說出來就難了。
&ldo;陛下，我曾做過一個夢，夢裡面皇宮裡很空，看不到一個宮女，安靜極了就好像是一座空城。我推開了衡蕪殿的大門，看到了滿院子五彩紛呈各式各樣的風箏……&rdo;
蕭懷衍聽著姜蜜的低語，極力的控制著抱著她的力度，怕重了會弄疼她。
姜蜜的聲音軟甜，剛剛哭過，甕聲甕氣，&ldo;在盡頭之處，我看到了做風箏的人，他轉過身，跟陛下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卻兩鬢霜白了。陛下，金光舍利子血祭，是不是真的要燃其元壽？&rdo;
蕭懷衍腳步慢下來，小心地把姜蜜抱上御攆，放她坐下。
蕭懷衍對上她的眼睛，&ldo;棠棠，那只是夢，別多想。&rdo;
他不知道為什麼姜蜜會夢到這些，他能坦誠自己有前世記憶，卻不願讓姜蜜知道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可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