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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面上不禁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眼睫亦劇烈震顫,似乎想像到了什麼畫面,興奮得難以自拔。
只是他還沒能興奮多久,一道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以及如墜冰窟的冷調音色,毫不留情地把他從臆想中拽拉出來。
「我家榆榆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個神經病。」
這音色正是夢中那魂牽夢繞的,白商霖僵硬轉頭,一眼就看到站立在酒館門旁的男生。
秋思凡雙手插兜,瞧上去慵懶散漫,深黑的瞳卻覆了層薄冰似的,寒氣逼人。
「秋思凡?」白商霖微微瞪大了眼,扶著桌子起身,胸腔情緒翻湧,磕磕絆絆道,「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秋思凡將他情不自禁流露出迷戀的表情收入眼底,靜默半晌,扯唇說:「說你神經病都是在侮辱病患,還是稱呼你瘋子吧,比較妥當。」
「但是你這句話說的對,我是來找你的。」朝白商霖步步走近,他比前者高將近一個頭,居高臨下地漠然一瞥,那股巨大的壓迫感幾乎無所遁形。
可能白商霖從沒想過要防他,所以當秋思凡面不改色地一腳提上他膝蓋,逼得他一個趔趄,膝蓋咚的砸在地上,他整個人都還是懵的,連瞳孔都縮成一點。
……秋思凡居然把踢跪下了?
「為什麼……?」
隨著低喃出聲,白商霖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那道看低賤螻蟻般的冷冽目光。
他心中驟然一緊,被這個眼神刺激的不輕,嘶吼:「不對,不該是這樣的——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為什麼要這對我啊?!」
話音剛落,秋思凡也像是被刺激到,火氣徹底被勾了上來,但與白商霖那種只會幹吼的不同,他伸手向前一抓,攥住白商霖衣襟將人狠狠撞在酒桌沿上。
「我他媽都還沒問你為什麼——你對程榆都做過什麼,你為什麼敢那麼做?!啊?」
剛才還冰冷到極致的人,此刻竟猶如一座爆發的火山,雙目欺紅道,「是他招惹過你,還是他哥哥招惹你?還是僅僅只是你心思扭曲,一點不把人命當回事?!」
「是你招惹的我!」白商霖瘋了一般大叫,「我喜歡你你不會不知道!上輩子這輩子我向你表白多少回了?可你呢,你是怎麼回應我的!你心裡眼裡都只有程榆一個人,只有他消失了你才會回到我身邊,只有他消失你才會喜歡上我,所以程榆他必須消失!」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只見男生嘴角往旁輕扯,又冷又狠。
身上暴戾的氣息不斷蔓延擴散。
「滾你媽的死瘋子——」秋思凡想也沒想,抄過桌上散亂的酒瓶對準白商霖的頭就砸了過去。
一分餘力都沒有留。
尖銳的巨響在耳旁炸開,白商霖被按暫停鍵般愣住,巨痛一下襲來,鮮紅色蓋過眼簾,他瞬間失語。
不可能。
不可能……
秋思凡不可能這麼對他。
「什麼聲音啊煩躁的要死——」寄宿小酒館的白商雨聽到動靜,撓著頭髮從休息室走出,惺忪的睡意在看到面前景象時,褪了個乾淨徹底,「……我操。」
白商雨震撼地呆立原地。突然多了一個人,秋思凡也不見有要收斂的趨勢。碎成一半的酒瓶被他握入手中,他自己也被割破了手,掌心鮮血淋漓,卻感覺不到疼痛似的,直抵白商霖咽喉。
「不可能,不可能……」
秋思凡冷道:「有什麼不可能?」
「你不可能這麼對我的,你上輩子都沒這麼對我的……」白商霖沙啞地說。眼淚與血混雜著淌過臉頰,身形劇烈顫抖,蜷縮,彷彿已處在神經崩潰的邊緣。
上輩子,這輩子,消失,喜歡……
酒瓶脫手,砸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