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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輕「呵」一聲,嗤笑的看著他:「她性子若是軟上半分,安城那一年,她就該早死透了,哪能活到現在。」
姜城南那雙薄涼的眸子,漸被震驚與心疼佔滿,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放在膝蓋的手緊握成拳,他從未想過,她竟這麼多次險些死了,他薄唇微顫問道:「她,不好嗎?」
賀嶼安未答,眼裡閃過一瞬的光道:「你若是真的不願意認她,那便就此打住,莫關心她好與不好,自今日起,她有我賀嶼安護著,在與你無一絲瓜葛。」
姜城南的心防好似被他擊潰了,挫敗的垂下了腦袋,負疚感讓他眼底皆是陰霾:「你,你不知道」
「不知道了什麼?」賀嶼安詰問道:
「我」他幾乎要這些年的隱忍脫口而出了,忽的頓住,察覺到賀嶼安的意圖,及時的閉了嘴,戒備的目光在他面上審視了一二,頓了頓含沙射影般道:「我如今在二皇子門下。」
叫他識破意圖,賀嶼安的倒是絲毫不意外,他挑了挑眉頭:「所以呢?」
所以說他很惡劣,算計著讓他徹底掀開所有,逼著姜城南把話說完。
姜城南盯著他看了半晌,嘴角翻起一絲絲苦笑:「那便不認了吧,有你護著,也好。」
說罷便自顧自起身,朝著他一弓腰:「天色不早了,二皇子找我還有事,我先回了。」
而後便閃身走到門前,關門的手頓了頓:「她若是有事,可著人來找我。」
他身長玉立,身型很高大,背影卻單薄的很,透著些滄桑與孤獨,頭也未回的消失在賀嶼安眼前。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賀嶼安眸光深了幾分,手細細的摩挲著,這麼逼迫都不願說,可見所謀之事不小啊,他忽的腦光一閃,似猜測了什麼事情,卻又覺得十分荒唐,他忽的一頓喊了聲「武陌。」
武陌推門而入。
「世子。」
賀嶼安眼眸眯了眯:「去查查,端成九年冬,太子殿下的記事檔。」
「是。」
看著武陌離去的背影,賀嶼安久久未動,片刻後才恍惚盯到廂房內男人喃喃自語:「可千萬別是他啊。」
夜色漸暗,黑漆漆一片幾乎要淹沒所有,除卻燭火燃亮處,皆沒在暗中,毫無生氣。
他剛背手出了樊樓,身後小廝忽拿著用油紙包著的點心送上來道:「爺,這是方才與您在一起那位公子讓小的留著的。」
賀嶼安未接,目光落在那油紙上。
小廝忙介紹道:「是咱大師傅溫房先生做的點心,那位公子午下剛到時便要了,這才出的鍋,正熱乎著呢。」
賀嶼安眼神微有些複雜的看了眼他手上點心。
賀嶼安歸時,已過了用膳的時間,賀秋濃前腳剛走,賀嶼安後腳便歸了。
姜笙坐在榻上,面上仍舊有些虛弱,見賀嶼安回來,眉眼輕抬皆是溫柔之意:「夫君可用過膳了?」
賀嶼安邊淨手邊道:「在樊樓用過了,阿濃那丫頭才走?你身子不好,莫依著她胡鬧。」頓了頓又道:「我還帶了些點心,你可要嘗嘗?」
她本無精打採的面上忽的染上幾分興致,說話間還伸了伸脖子往端著甜點的丫鬟手上瞧:「是溫房師傅做的嗎?」
她嗜甜口,尤愛樊樓大師傅溫房的甜點。
話雖說著,卻是已經掀起了軟被要下地了,尤在這時,能見到她幾分天真氣兒。
見她要下地,賀嶼安已走到她身側,猝不及防的便將她一把抱了起來,姜笙一聲驚呼,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他輕柔的放在椅子上。
她垂下了眼睫,輕聲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這聲音雖輕,賀嶼安卻是隻字不差的聽到了,只是勾了勾唇,拿筷子了個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