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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不知也就罷了,藥效不盡,病時會拖長,難受的可是你自己。」賀嶼安忽然道。
姜笙愣了一下,見他面色坦然,無半分醋意,言語中只是關心她的身體,心下不禁有些暖意莞爾道:「好,都聽夫君的。」
賀嶼安颳了刮她瓊鼻道:「對了,南疆戰事停當,原定出發的日子後延。」
姜笙聞言眸光一亮,他既是自己的夫君,她自然擔憂他,聽聞他不必去戰場拼殺,不禁搜了口氣:「那再好不過了。夫君不好再走了吧。」
賀嶼安咧了咧嘴道:「不走了,只是倒也不大好,被壓了個苦差事,秋闈一事,我需得輔佐太子操辦。」
「那會很忙嗎?」
賀嶼安扶著她躺下道:「周家一事,太子失察有責,聖上雖未怪罪,但太子多少心有負擔,聖上此刻下這道差事,太子自是要嚴陣以待,不得有任何閃失了。」
姜笙瞭然的點了點頭,不放心的叮囑了兩句,興許是藥勁上來了,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睡吧,晚膳我在喚你。」賀嶼安道。
有他在,姜笙莫名的心安許多,也未在強撐,朦朧的閉上了眼眸。
睡意上頭,人漸漸有幾分迷糊,迷離中,耳畔傳來武陌的聲音:「世子,那人的事有訊息了。」
「去外頭說。」接下來便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起身離去的聲音,她漸漸昏沉,後面再無知覺,只昏睡過去。
賀嶼安背手站在屋門前:「說。」
武陌道:「探子回信,那人左手食指骨節處確實有一道疤,年歲也相當,應當是姜城南」
賀嶼安手無意識的摩挲著手中的扳指,靜了半晌才問道:「他此刻在哪?」
「二皇子暘王府。」
賀嶼安聞聲皺眉,目光一肅問道:「怎麼回事?」
明明前些日子還屈居於城外的破廟裡,不過幾日的功夫,怎就到了二皇子府。
「半年前他化了名,又偽造了戶籍,去城西的軍營駐地參了軍,前些日子二皇子去營地視察時,不知是何緣故,二皇子一眼便瞧中了他,將他以幕僚身份招進了二皇子府。還有」武陌有些猶豫的看了眼賀嶼安。
「說!」
「屬下查到,他好似早前已參了科考,入了春闈名列。」
賀嶼安轉過身看他:「也是化名?」
武陌點了點頭。
賀嶼安面上閃過一絲怒意,嗤了一聲道:「戶部禮部當真皆是廢物!這樣憑空捏造出來的身份,既入了春闈竟也未查出來!」
武陌知曉時他也是驚愣了好一會,也不知這位姜公子到底鑽了什麼空子,才能躲過禮部,兵部,戶部三司的審查,也是荒唐的很。
武陌問道:「世子可要見見?」
見自然是要見的,只是賀嶼安眯了眯眼眸,垂眸沉思,他若真是姜城南,為何明明還活著卻仍舊偽做已死,明明人在堯京卻從未想過與姜笙相認,光化名參文又參武,想佔盡文武兩條道,這事就很耐人尋味了,姜城南到底在算計什麼?
他忽的眸光一閃,看向武陌道:「去將姜稽死因的案卷取來。」
武陌頓了一下道:「世子是猜測姜大人的死因有蹊蹺?」
賀嶼安眼眸深沉:「查查不就知道了。」
武陌點頭應是,便轉身要退下。
「祖母可在院子裡?」賀嶼安忽然問道。
武陌心咯噔了一下,果然,今日的事,不會這麼簡單翻篇,武陌答道:「在的,世子現在要去嗎?」
賀嶼安唇角勾了勾,眼裡笑意深不達底:「今日未請安,自是要去的。」
說罷轉身便朝著後院走去。
武陌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