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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終於修葺完畢,郝富貴也總算忙完了這一通,疲憊的身軀能得以片刻的休憩。斯年總算逮到了機會,能和他閒話家常。
“郝富貴,我想問問你點事?不過你若是覺得唐突,可以不回答。”斯年先給郝富貴打了一劑預防針,眼神中透著些許小心翼翼。
“你先問吧,我再根據你的問題考慮要不要回答。”郝富貴的回答顯得模稜兩可,目光中帶著一絲狡黠。
“那我問了,朱兒是誰?我跟她容貌相似?”斯年目光中帶著探尋,滿是好奇與疑惑。
郝富貴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朱兒是我舅舅家的表妹,從小就養在我娘身邊。那孩子啊,乖巧懂事得讓人心疼。
有什麼好吃的,小小的朱兒都是第一個就遞給了我娘,奶聲奶氣地說:姑母,您先吃。’那模樣,真真是惹人憐愛。至於你們是否長得相似,我還真說不好,不過你們眉心都有一點紅。”
“那她現在在何處?為什麼你娘看到我會如此失態?”斯年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想原來如此。
郝富貴微微仰頭,似在回憶往昔,接著說道:“舅母生完朱兒就走了,舅舅愛妻情切,心如死灰,沒多久也跟著舅母去了。
長輩們都罵她是災星命硬,剋死爹孃,都不待見她,我娘覺得這孩子實在可憐,年紀那麼小就沒了爹孃,又身受流言蜚語,自然也不上心照顧她。
於心不忍就把朱兒要了過來,養在身邊。說來也是奇怪,小時候其他人抱朱兒,朱兒總是大哭不止,唯獨我娘抱她,她馬上就不哭了,還衝著我娘笑。
我娘覺得跟這孩子特別有眼緣,又見她眉心一點紅,就給她取名叫朱兒,在那之前他們連名字都不屑給她起,只是災星,禍害這樣叫著。
朱兒到了我們家之後,那真是家裡的開心果。她年紀雖小,卻特別懂事孝順。平日裡,見我爹孃累了,會用她那小小的手給爹孃捶捶背;我爹孃責備我時,她總會擋在我面前,說:不要責怪哥哥了。她的聲音軟糯,模樣可愛極了,真的是惹人疼愛。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朱兒也慢慢長大了。她就像一根小尾巴,整天喜歡圍著我轉,哥哥長,哥哥短的,那甜甜的聲音彷彿還縈繞在耳邊。
直到五歲那年的清明,娘帶著我們回老家給舅舅舅母掃墓。關在院裡實在太無趣了,我就帶著朱兒從後門溜出去玩。
誰曾想,錢財外露,被歹人給惦記上了。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抓著我就拖到了巷子裡,朱兒拼盡全力咬他的手臂,不管那歹人如何打她,她就是不鬆開。
我趁機脫身,趕緊跑回府跟娘說了這事情的原委,娘立刻差遣家丁去報了官。可等官差到了巷子,那裡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攤血,血跡旁還有一根紅繩,那是娘給朱兒梳頭時候親手綁上的。
說到此處,郝富貴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眼眶泛紅,“我們也都知道,朱兒可能已經命喪歹人之手。可娘卻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找到屍首,朱兒就尚在人間。’
自那以後,娘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朱兒的下落,可至今也杳無音信。每每想起朱兒,我這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真希望有一天,她能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還是那副天真可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