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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日裡,長公主的身體在朝瑤的悉心照料下大有好轉。長公主聽聞是欣兒謀害的自己,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決定和朝瑤一同前往內獄,想要問個究竟。
當她們來到柴房時,欣兒正蜷縮在角落裡,頭髮有些凌亂,眼神中透著驚恐與不安。長公主緩緩走近,仔細端詳著欣兒,突然,長公主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你…… 是你,原來是你……我知道你。”
“姑母,你不認得她?她是每日給你送燕窩的婢女。”
“王妃娘娘,每日給公主送燕窩的人是她沒錯,但是她每次都是低著頭,很是恭敬溫順,殿內那麼多侍候的侍女想來是王妃娘娘不記得此人了。”扶著公主的趙嬤嬤說道。
朝瑤心中一動,看向欣兒問道:“欣兒,你可是盼著有人來救你?你背後之人到底是誰?” 欣兒聽到這話,像是被觸碰了敏感神經,連忙矢口否認:“沒有,沒有人會來救我,就是我自己做的。”
“是麼?”
“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害我?”
“無冤無仇麼?哈哈哈……哈哈哈……”
欣兒笑的癲狂,隨著笑聲消失,她像是地獄走出的羅剎般陰森恐怖。她起身,漫無目的走向幽暗的內獄僅有的一個明亮的小孔,陽光灑了進來,她伸出手,光停留在她的掌心。
“公主殿下,您知道麼?我的姐姐,溫柔美麗、賢良淑德,她給李炎生兒育女,照顧公婆。李炎兩三年才回鄉一次,可每次回去沒幾天便會被召回盛京。十幾年了,卻最終等來了李炎已成駙馬的訊息。姐姐不信,她說李炎不會背叛他,定是有什麼苦衷。再後來,她來了盛京。可沒多久,我卻等來了姐姐病故的訊息。”
欣兒眼神狠絕,她上前一把抓住公主。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逼著李炎娶你,我姐姐又怎會千里尋來討個說法。”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你姐姐病故跟公主有什麼關係,公主婚嫁之時,李炎曾表示他未曾娶妻。要怪,應該怪李炎一心想著攀龍附鳳才對。”趙嬤嬤憤憤不平的說。
“要不是你威逼利誘,李家二老怎會相瞞此事,要不是你以權力相壓,李炎怎敢冒欺君之罪取你。”欣兒指著長公主,近似瘋魔了般叫喊著。
“你……”長公主腳步虛浮,此時已半躺在趙嬤嬤的身上。朝瑤上前扶住長公主,隨後緩緩甩出一疊證詞,扔在欣兒面前:“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欣兒疑惑地撿起證詞,隨著目光的移動,她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恍然大悟。
“不是他,你們有權有勢,想要什麼供詞沒有。是公主,不是他做的。”欣兒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朝瑤冷冷地說:“你口中的他,可是你的姐夫李炎?”
“這些都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騙我!”
欣兒抬起頭,眼中噙著淚花不敢置信。她一直以為是公主害死了姐姐,她要為姐姐報仇。她父自幼失去母親,父親再娶的兩房姬妾,卻對她們姐妹非打即罵,只有姐姐與她相依為命,護她周全。姐姐柳青兒是那麼善良,千里尋夫,卻落得個不得善終的下場。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公主,該死的人是她!
“李炎是該死,他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先是不聲不響的棄了我姐姐。後來竟想用一筆錢打發了她。哈哈哈哈,他的賬我慢慢跟他算,但這一切的根源都在公主殿下您的身上,就是公主害死了我姐姐。”柳欣兒收起了邪魅的笑後,大顆大顆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姐姐拿著李炎給的銀錢仍不願離去,於是公主找人搶了她的盤纏,讓她流落街頭,染上時疫。”
朝瑤聽著,心中也湧起一股憤怒:“你憑什麼認定這一切是公主所為?”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