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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也只能夠把交叉穿進來的另一根線收攏來;跟它自己混在一起。這種經線似乎就是定數;我心裡想;我就在這裡用我自己的手;投我自己的梭;把我自己的命運織進這些不可更易的繩線裡。這時;魁魁格那把衝動而漫不經心的木劍;就隨機應變地;或輕或重。或斜或彎地擊著那緯線;於是;由於這種斜曲輕重不同的擊拍;結果就在整塊織物的最後形式上產生出了相應的差別。我在想;這把最後把經緯線弄成這種式樣的野蠻的木劍;這把漫不經心的木劍一定就是機會。。。。。。是呀;機會。自由意志和定數。。。。。。一點兒也不矛盾。。。。。。都交織在一起了。定數的筆直的經線;絕不能越出它根本的常軌。。。。。。不錯;它每回的往復擺動;只能循著常軌走;自由意志卻還有在特定的線間投梭的自由;至於機會;雖則它的活動範圍侷限在那根定數的直線裡;而且它打斜的動作受了自由意志的指揮;儘管機會是這樣受到這兩種東西的指揮;可是;它卻能夠反過來控制這兩種東西;而且;無論如何;最後能夠一舉而顯出特點來。
我們正在這樣織呀織的時候;一陣那麼奇特;曳長;富有音樂狂律和可怕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那隻自由意志的線團也從我手裡掉下去了。我站起來;仰望著天際;因為當時那聲音象是長了翅膀從那上面落了下來。原來高高地站在桅頂橫木上的;正是那個發狂的該黑特佬塔斯蒂哥。他的身體急切地向前衝著;一隻手象指揮棍似的直伸出來;隔了一會兒;他又驀地繼續高聲大叫起來。老實說;這聲音在當時也許是從幾百個高棲在空中的捕鯨船的�望者同時發出來的;整個海洋都聽得到;不過;具有象這個印第安人塔斯蒂哥這樣宏亮的聲音;能夠喊出這麼令人驚異的頓挫抑揚的調子的老呼號者;實在為數寥寥。
當他這樣高掛在半空裡;翱翔在你頭頂;眼色非常狂野而急切地望著前面的時候;你準會當他是個看到了命運之神的影子的先知或者一個預言家;正在用這種狂叫;宣告命運之神降臨了。
〃它在噴水啦!瞧呀!瞧呀!瞧呀!它在噴水了!它在噴水了!〃
〃哪個方向呀?〃
〃直向下風的地方;大約在兩英里外的地方!有一大群哪!〃
大家立刻都騷動起來了。
抹香鯨的噴水噴得象只時鐘那樣嘀嗒嘀嗒響;那樣準確;那樣均勻可靠。這就是捕鯨者能從它們的同族中分別出抹香鯨來的根據。
〃在甩尾巴啦!〃這時;塔斯蒂哥又叫出來了;同時;那條鯨也消失了。
〃快;茶房!〃亞哈嚷道。〃看時間!看時間!〃
湯糰連忙奔到下邊;望一望表;把時間分秒不差的報告亞哈。
這時;船已離風下駛;緩緩地起伏向前。塔斯蒂哥報告著;鯨群已經朝下風游去了;我們都自信地指望能再在我們的船頭看到它們。因為這艘非凡的船還時時可以看到一條抹香鯨;看到它雖然用頭向水裡一潛;但在它微隱在水裡後;又兜了一個轉身;迅疾地游到船尾去了。。。。。。它這種欺詐行為現在可行不通了;因為隨便怎樣;我們都不相信塔斯蒂哥所看到的這條鯨會有絲毫的警惕;或者完全知道我們就在它附近。這時;挑出一個人來做看船人。。。。。。就是說;挑出一個沒有被派上艇子的人;來暫時接替那個印第安人去站到桅頂上。前帆。後帆的水手都下來了;索桶都放在固定的地方;大吊鉤已經推出來了;主桅下桁也被卸掉了;三條小艇象三隻裝著金花草的籃子;蕩過懸崖似的一晃就晃到海里(參閱莎士比亞《李爾王》第四幕第六場埃特加的話:〃山腰中間懸著一個採金花草的人;可怕的工作。〃)。那些在舷牆外邊的熱切的水手;一隻手抓住欄杆;一隻腳準備踏在艇舷上。看來就象一長排兵艦上的水兵;準備衝上敵船。
但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