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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會騎馬？&rdo;冷翠被吸引。

&ldo;是啊，是我教她騎的，她很聰明，一教就會。&rdo;杜瓦慡朗地笑了起來。他說得這麼自然親切，就如碧昂真的還住在這裡一樣，甚至一刻鐘前還跟他說過話似的。冷翠怔怔地看著他，一陣痛楚，眼淚立刻如泉般湧出：&ldo;姐姐說過，您對她很好，很好……她是個善良的人，誰對她施捨了哪怕一點點的好，她都會銘記於心，只是命運不濟，她付出全部的力氣去與命運抗爭，到頭來還是難逃劫難。我不知道上帝造人的時候為什麼要將人的心分成邪惡和善良，而且很多時候，總是邪惡凌駕於善良之上……姐姐現在深埋地下，但我不相信她真的已沉睡，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能聽到來自那個黑暗世界的嘆息，那是她的恨，因為她被最親的人踹進地獄，最親的人！&rdo;

第十章 絕望的舞臺（4）

說到這，冷翠忽然不哭了，眼神散開，好像被自己的話吸進了一個冰涼陰森的空洞，眼淚和呼吸都在這一剎那凍結了。悲憤的表情令人心碎。

&ldo;你心裡也有恨。&rdo;杜瓦看著她。

&ldo;是。&rdo;冷翠答。

杜瓦獨特的藍眼在夜幕下深淺莫測，&ldo;我也知道你心裡恨著的是誰，看得出你很堅強，這一點正是碧昂欠缺的，我欣賞你。&rdo;

冷翠眼光飄飄忽忽地看著他，一臉無助和恓惶：&ldo;我其實一點都不堅強，雖然一直有顆戰鬥的心，可對手太強大，即便我拿著明晃晃的刀，對方的暗器也隨時可以將我致命，她像一頭不可理喻的獅子完全不守決鬥的規則，我想還擊，都不知從何下手……&rdo;

&ldo;寶貝，你知道我的身份嗎？&rdo;杜瓦臉上突然沒了笑容。

冷翠此刻也異常勇敢：&ldo;知道，南希夫人的丈夫，名義上的。&rdo;

&ldo;你知道得還很多。&rdo;

&ldo;不敢。&rdo;冷翠笑。

&ldo;你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夫人是獅子，你沒有考慮過我的反應？&rdo;

&ldo;我當著您的面說她是獅子，已經是顧及了您的反應。&rdo;

&ldo;好厲害的嘴，我喜歡！&rdo;

&ldo;比起您的夫人，我差太遠了。&rdo;

&ldo;我想你是不是對我有需要？&rdo;

&ldo;不明白。&rdo;

&ldo;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rdo;

杜瓦目光閃爍，嘴角向上一揚又露出了笑容，明明笑著，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冷酷，跟方才的溫和可親簡直判若兩人。冷翠到底年輕，瞅著他一陣發愣，這老頭，怎麼忽然換了表情？儘管坐在輪椅上，老謀深算的樣子像極了《教父》中的馬龍&iddot;白蘭度，整張臉透著魔鬼樣的邪氣，&ldo;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雖然我已經是個半身不遂的糟老頭子，但既然敢娶獅子做夫人，你說我會比獅子溫順嗎？而你要跟獅子決鬥，如果不依靠比獅子更強大的傢伙，你贏得了這場決鬥嗎？&rdo;

冷翠竭力保持鎮定。一定要鎮定。

&ldo;您是說要我投靠您？&rdo;她恍然擠出一絲笑容。

杜瓦笑：&ldo;有些事不必要講那麼明，心裡知道就行了。&rdo;

&ldo;……條件。&rdo;

&ldo;聰明。&rdo;

&ldo;你只說要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