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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細緻恬靜處處顯盡小生活小溫柔的起居室,它的主人很明顯不會是傾向於暗黑華美系的某百年老花。
雷揚澤瀉出一絲幾不可察的輕笑和讚歎。
絲毫未覺少女閨閣被看光的瑞絲蹦去開了門通風,後面是完全野生野長的花坡和草地,清新和煦如入仙境。
“怎樣?”她驕傲地揚起下巴,目光閃閃發亮。
“怎樣你的頭。”黑薔薇沒好氣地拿書脊敲人,“打情罵俏什麼的一會再做也可以,現在聽我佈置家庭作業好嗎?”
瑞絲飛快朝面色如常的雷揚澤覷了眼,羞惱之餘暗恨自己總落在下風爬不上去,於是死命撅著嘴咕咕噥噥地捲回椅子上坐好。
黑薔薇嗤地笑出聲,多嫩的茬兒,看男人,尤其是看一個明顯可以喜怒不形於外的男人能從表情來判斷麼啊?若是哪天真讓你瞧出來了老媽子我才要擔心女兒是不是被他矇騙糊弄了。
“好啦,看這個。”她翻到先前折過角的一頁,上面是幅粗糙掉色的簡筆油畫。“左邊長角黑乎乎一團的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是什麼,右邊嘛……”
瑞絲很討厭某花拖長音調的時候,因為那必定代表著陰謀。
雷揚澤俯首仔細端詳,手指輕輕擦過邊緣沾起些末金砂和幹化的白油粉。這種顏料……始發現於坎底裡古神廟的壁畫,距今至少有三千年。而人物身量細長,背後一對削長的膜狀翅,狀極兇惡地與另一方糾纏不休,倒像是……
“如何?”黑薔薇仍是笑,直接忽略不中用的賠錢女兒。
雷揚澤心中有了模糊的答案,卻搖搖頭靜靜地看著她。
“不好說,即使是這樣,也不大可能會有什麼證據留下來。”
黑薔薇讚許地點頭,是了,這小子跟卡洛克那廝不一樣。
當初不比他年長的卡洛克見到這些古手記的時候,嘴巴緊閉儼然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樣。
怎麼著,神明長得很醜又不是她的錯,她難道還會無聊到特特去造假來禍亂信仰不成。
“你有數就行。”黑薔薇闔上書,返身從書架裡層隔板中掏出一個古樸厚重的金屬盒。
瑞斯看得黑線:這是人家的屋子啊喂!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些玩意兒啊喂!太過分了你啊喂!
“巧的是,我對這方面一直很感興趣也足夠幸運,”黑薔薇神秘兮兮地咧嘴笑,拿她紫色染花的長指甲戳了戳鎖眼,盒蓋咔嚓彈開。
裡頭規規矩矩疊著一張古舊但完好的地圖。
她小心翼翼地夾出來抖抖,“這可是精緻貨,處理後能保持千萬年不腐,不然也落不到我手上了。”
“人皮!”瑞絲臉色微變嫌惡地往雷揚澤邊上靠。
現在也有女巫喜歡用人皮記錄詛咒或魔法,但大都弄得很噁心可怖又破破爛爛的。
黑薔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的騎士都沒表示你咋呼啥?人皮怎麼了?它起碼有四千歲的高齡,叫藝術品亦不為過——而且,你自個兒問他,教廷有沒有扒過女巫的皮來做榮光史冊?還是由教團騎士親自執行?”
瑞絲一愕,雷揚澤抿唇不語。
氣氛頓時有些沉悶。
黑薔薇嘆口氣,“咋老跑題……我不是在影射什麼,也知道你已經退出教團了,只不過,我一樣希望你能用那雙眼睛看清楚這世界的真貌。女巫的確會奪取人命供以己需,但我們又何嘗不是在遭受殘害?”
瑞絲呆了會兒,輕聲呢喃:
“喬娜伊迪絲……”
“誒,喬娜不正是典型麼?”黑薔薇垂著眼瞼不快地敲著桌子,“小雷先生見過她了吧,感觸?”
這次換雷揚澤一呆,但他很快把些不合時宜的景象壓下腦海,調出跛腳殘疾女人的記憶想了想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