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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了一圈,都太貴了。&rdo;楊聲不好意思地說,&ldo;打算歇一會兒,再去另一個小區看看。&rdo;
夏藏側了身,楊聲一抬頭便只瞧見他輪廓清冽的側臉。
&ldo;去我那兒坐坐吧,這會兒太熱了。&rdo;夏藏說,想起什麼又回過頭,&ldo;但你還是得跟我去趟小賣部。&rdo;
&ldo;哦哦。&rdo;楊聲自覺地接話茬,&ldo;去小賣部幹嘛?&rdo;
&ldo;買可樂。&rdo;夏藏說。
他們一前一後在狹窄的樓道走,人手一罐晃著水珠的冰可樂。
楊聲左右尋不到話頭,便只得自己數著臺階,捱過這段沉默又尷尬的路程。
七樓,不自覺便爬了幾百級階梯。
本來還記得有多少數,但被夏藏又一扭頭嚇得頭腦空白。
&ldo;哥……&rdo;楊聲畏畏縮縮,&ldo;有什麼事兒嗎?&rdo;
&ldo;沒啥。&rdo;夏藏扭頭回去,&ldo;看你跟丟沒。&rdo;
夏藏的住處在走廊盡頭,防盜門厚重而踏實。
用鑰匙吱呀擰開,裡面柔和的日光透出來,四五十平方的面積,進門有鞋架圍成的窄玄關,側目一方廚臺,卻只兩灶一水池,碗櫃在廚臺下合得嚴嚴實實;往陽臺方向看,入眼先是一方摺疊矮桌,兩隻方凳;再是一張軟榻,目測是雙人能睡下的面積,對面靠牆便是布藝衣櫃和木板拼成的書架;陽臺頂上橫過鐵鏈,一兩件t恤在上邊搖搖晃晃。
簡簡單單,一眼能望盡屋內所有擺設。
夏藏伸手按了牆上的開關,&ldo;吱吱呀呀&rdo;,涼風便從頭頂送來。
楊聲抬頭,看到了油綠色三片葉子的老式吊扇。
&ldo;沒空調,你將就下。&rdo;夏藏說著,踢踏地換了鞋,手跟著拉開可樂罐的拉環。
&ldo;刺啦&rdo;,聽著就怪解暑的。
楊聲笑笑:&ldo;已經很涼快了。&rdo;
雖說就四五十平的面積,但有獨立浴室和陽臺,外加上夏藏也沒太多東西擺放,楊聲抱著可樂罐坐下後,竟覺得這周遭很是空當。
再多住下一人都沒問題。
楊聲就這麼動了心思,可回神對上夏藏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還是發著怵把想法摁回去。
&ldo;我這房子的租金漲了,房東說下個月就得一千塊錢一月。&rdo;夏藏喝著可樂,漫不經心地說,&ldo;我最近也在找人合租。&rdo;
所以夏藏是學過心理學嗎?楊聲眨巴眨巴眼,脫口而出道:&ldo;哥,我跟你合租啊!&rdo;
平攤下來一人五百,可比外邊那七八百的好,七八百的還沒這面積。
&ldo;嗯,那你開學就準備準備吧。&rdo;夏藏道,輕巧地就應了下來。
哪怕關係微妙,且經常會陷入冷場的尷尬,楊聲和夏藏還是順利地約下了合租,回去跟繼父和母親說起,他們也都放心地點了頭。
&ldo;你哥現在終於有點兒哥哥樣了。&rdo;繼父嘆了口氣,&ldo;就是不知道那臭小子,什麼時候能抽空回來趟哦。&rdo;
楊聲只顧點頭,不接話,這不是他能接的話。
他和夏藏同校不同班,一個學文一個學理,在學校碰上的機率就小,頂多晚上住一塊,而且就住高三這一年,再怎麼尷尬也不難捱過去。
何況他和夏藏也不是沒在同一屋簷下住過,該怎麼相敬如賓都已演練過數年。
於是乎,現在楊聲站在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