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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相如本不想說的,見她氣急,於是攬袖漠然道,「你當臣看不懂嗎?公主一心求娶臣,全是一己私利。公主不想和親乃人之常情,臣已經告訴公主最好的法子,可你偏不選,搞出這麼大陣仗,將所有人都耍了一圈。敢問公主,今日可是認真要選人的?」
她憋了口氣,愣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你大膽!」
「臣不敢。」
他負手而立,輕呵一聲,嘴角居然噙著一絲輕嘲,想,這是句句戳中她了。
「臣本希望,公主在大典上不要出現,留在宣徽殿就好。突厥使臣和王公再瞭解我朝,也不知道諸位貴主具體事宜,多一個少一個無妨。現在倒好,滿長安城都知道公主的花宴,大概過幾日街頭巷尾,人盡皆知,本朝有一位很不同尋常的貴主。」
她不解,見他那表情簡直恨得牙癢,道,「知道了又如何?」
他心想她還真是單純,於是沉沉道,「你以為那些突厥人不會悄然提前到來?化作商人潛在市坊中打探訊息,也不是不可能……」
他說著,沉臂一禮,痛心道,「房,一心為公主籌謀,可公主卻不領情,又冤枉臣,這叫人如何是好?非要走到不得已的地步,公主才能明白臣的苦心嗎?」
她厭煩了這些說教和理由,究竟要說多少他才明白。她的苦心,他又什麼時候能知道?
公主臉色隱約不快,連聲音都冷下來幾分,毫不客氣道,「既然無心參選,那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又沒邀請你,就這麼喜歡做不速之客?」
簡直沒天理!一言不合她心意,連面子都不給了,拐彎抹角地要下逐客令,和方才迎他回席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說別的,就這樣嬌縱至極的性子,在座的又有誰敢娶她?
房相如溫和幾分,拿出那份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淡淡道,「臣是替寶尚書來的。群臣不能無首,總要有人坐陣。酒也喝了,劍也舞了,臣有些累,下去換身衣服,公主先回座吧。」
他抬手引座,修長的手指伸在她眼前,骨節分明,漱鳶順著他的手腕慢慢看向指尖,當真有一種想要把手放進他手掌的衝動。
既然兩人沒了話,她也沒必要和他多說什麼,她呼啦一聲拂袖轉身,將火氣全數扔給他,直直朝著正比射箭的人堆裡去了。
寧家郎君正站在那看射箭,遠遠地見公主儀仗朝這邊行來,連忙過去行禮。
漱鳶立在羽扇下,看了他一眼,和藹道,「你就是寧九齡?」
對方答,「在下正是寧侍郎之子寧九齡,字子彥。」
漱鳶點頭,微笑道,「很好,子彥。本宮認得你。」
房相如瞧得上眼的人,她也不由自主地多關注一些。見他禮節得當,姿容清朗,的確是個沉穩些的。
寧九齡受寵若驚,臉立刻紅了,卻依舊畢恭畢敬地躬身,道,「多謝公主。」
她問,「你今日為何參宴?」
他很意外,正想說受邀而來,又覺得不妥,於是改口,回答道「為一睹公主芳容。」
漱鳶聽得咯咯笑,年輕人就是更會說話些,她溫麗地又問,「沒別的了?」
公主說的話,雖然是毫無攻擊的,可總叫人聽著不是那麼簡單。
他愣住,小心翼翼思索片刻,答道,「其他的事……。。臣不敢做他想。」
他答得滴水不漏,誰也不得罪。
她聽後沉默起來,寧九齡也不多話,依舊站在她一旁守著,日頭照在他的褝頭上,似乎悶出了細汗,將他的鬢角打得濡濕。
她瞧他的樣子竟覺得痴傻,也不知道房相如看自己是不是也這般心思,彷彿一眼看透,任憑拿捏。
漱鳶平視前方,看一群人拉弓架箭,然後嗖的一聲直直飛了出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