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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佳一直把向琪珍惜地放在心裡,即便不能以愛人的方式擁有他,還可以以偶像的方式崇拜他、追逐他,如果沒有那天晚上的事,他埋藏至深的這點心思也許永遠不會有為人所知的一天。
週六下午,葉佳正在鄧老的辦公室裡幫他上傳學生們的期末考試成績,鄧老接完一個電話對他說道:&ldo;今晚以前的幾個學生請客吃飯,剛好你也在,晚上乾脆順道跟我一起過去得了,省得你又得去吃食堂。&rdo;
雖然未必及得上向琪,但鄧老向來也很喜歡葉佳,一直以來對他照顧頗多,葉佳這回也承了他的好意,一口答應下來。
葉佳到了那裡才知道,原來今天向琪也在,算上他和鄧老在內,飯桌上一共六個人,但該來的人似乎還沒有到齊。
菜已經上得差不多,坐在葉佳正對面的那位叫徐敏,他道:&ldo;趙悅今天是真不來了?&rdo;
向琪道:&ldo;他今天有事,晚點第二場說不定會來。&rdo;
另一個叫蔣雲的人說道:&ldo;什麼事連吃個飯的時間都沒有?當初你們關係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你難得回到濱南,他居然也不來給你接接風,再說今天鄧老也在呢,就這他還不來,也太不給面子了吧。&rdo;
鄧老冷哼一聲,&ldo;就他以前那個樣,什麼時候給過我面子?他的面子太金貴了,要不起!&rdo;
剩下那個叫程欣安的打圓場道:&ldo;沒了他我們也得吃飯啊,等第二場他來了再好好罰他幾杯。&rdo;
席間氣氛不錯,葉佳認真聽著他們幾個聊起當年的趣事和這些年各自的經歷,他難得能有機會瞭解一些向琪的過去,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向琪說這麼多話,然而他還發現,在他們的談論中總避免不了一個叫趙悅的人。
這時候鄧老又道:&ldo;那傢伙現在還在市中院裡混著?嘖,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能當法官了。&rdo;
葉佳聽得有些想笑,看鄧老這語氣,他確定趙悅應該就是那個&ldo;討厭的傢伙&rdo;。
吃飽喝足結完帳後,幾個人又馬不停蹄地要架著鄧老去茶樓,鄧老擺著手推拒:&ldo;不去了不去了,今晚到這就夠了,我年紀大了吃不消,你們幾個去玩吧。&rdo;
蔣雲道:&ldo;什麼年紀大,您還年輕著呢,再說這都畢業多少年了,我們師生難得聚一下,哪能這麼快就散場。說不定等會趙悅就到了,您就不想再訓他幾句?&rdo;接著不由分說地就把他架上了車。
茶樓裡雖然以品茶為主,但同樣有各種酒類供應,剛喝完一道茶後,向琪招呼服務員拿了兩支紅酒上來,其他幾個人因為都開了車,喝酒不太方便,向琪卻並不在意,&ldo;沒事,今天算我敬你們的。&rdo;
向琪一開始喝得還不多,葉佳發現他不時會拿出手機看看時間,接著酒杯倒得越來越滿,舉杯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程欣安看他樣子不對,攔下他的杯子勸道:&ldo;你這喝得也太兇了,少喝點吧。&rdo;
向琪卻推開他的手,&ldo;能跟大家重新聚在一起,我心裡高興。&rdo;
時間已經快到十點,鄧老道:&ldo;那傢伙真的不來了?&rdo;語氣裡竟還帶著點惋惜。
蔣雲掏出手機,&ldo;我給他打個電話。&rdo;可撥通後那邊一直沒人接聽,他收了手機道,&ldo;不會吧,這麼忙?連電話都不接。&rdo;
向琪給自己狠狠灌下一杯,垂下頭看不清臉,聲音已經帶著醉意,愴然道:&ldo;他不會來了,再也不會了。&rdo;
蔣雲聽愣了,&ldo;啊?你們鬧翻了?&rdo;
徐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