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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罵完才罷休,“你倒好,回頭你就投奔曹修遠拿影帝去了,這影帝你拿得過癮嗎,你拿得安心嗎?忘恩負義這四個字你知不知道怎麼寫的啊?沒有曹燁你他媽現在……”他話沒說完,臉上就捱了重重一拳,緊跟著罵了一聲,“我操!”
林彥轉頭惱羞成怒地看著給了他一拳的曹燁,撲上去要揍回來,梁思喆全程沒什麼反應,這時伸手拉過曹燁的手臂用力往後拽了一下,曹燁本來就站得不太穩,被他一拽,差點踉蹌著蹲地上,梁思喆的手繞過他身後,握著他的胳膊把他扶穩。
林彥被程端和賀方文拉住,手背護著臉上被打的地方,看著曹燁怒道:“你他媽打我幹什麼啊,我替你說話呢,腦子喝壞了是嗎?你打他去啊?”
“你非得讓所有人都看笑話是不是?”曹燁看著他,他覺得頭很暈,得費好大勁才能站穩,他皺著眉,“林彥你要真拿我當朋友,就別再提這事兒。”
“行,成了我多管閒事了,”林彥冷笑一聲,掙不開拉著自己的幾個人,他傾著上身湊他面前,壓著聲音說,“捨不得是嗎?我話就撂這兒了,你早晚在他身上再栽一次。”
林彥被程端和賀方文拉走之後,廳內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先前圍著曹燁喝酒的人這會兒也不敢貿然湊上來了。
徐安喬走上前借敬酒熱場子,把人群的注意力從這邊分散開。
“我們也走吧。”曹燁抬手捏了捏眉心,對梁思喆說,他竭力讓自己清醒一些,酒勁這會兒上來,他越來越暈了,要不是梁思喆用手臂在他後面撐著他,估計現在他真要站不住了。
梁思喆帶著他往宴會廳外面的電梯走,人群分開,都朝他們看過來,眼神裡的好奇不加掩飾,就像當年梁思喆用手蓋著他的臉,他們並肩走過烏泱泱的人群一樣。
林彥說的是事實又不是事實,曹燁想,乍一看好像就是這麼回事兒,可把每件事剖開,箇中細節和情緒一併翻湧,又豈是他幾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事情若真是林彥說得那麼簡單就好了,他早就跟梁思喆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了,何至於幾年後和好又做朋友?
更何況,林彥這人就這樣,補拍前勸他“跟梁思喆之間充其量是一點少不更事的小衝突”,如今補拍殺青,又給梁思喆扣了一頂“忘恩負義”的帽子,該說的不該說的全在大庭廣眾下倒出來了。為自己打抱不平這點應該是真的,畢竟當年很多事情林彥也知情,但很難說清今天這事兒他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意圖炒作——雖說現場都是劇組的人,但人多口雜,保不齊會不會有人把這件事添油加醋地傳播出去。
進了電梯,曹燁靠牆站著,看著指示屏的數字都有些重影,他閉上眼睛,聲音很低地說:“你怎麼不解釋一句啊……”
“解釋什麼?”梁思喆也貼牆站著,側過臉看著他笑了一下,“他說得也沒錯啊。”
“能解釋的多了去了,”曹燁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當年幼稚的是我,你沒必要全都替我扛下來。”
內部電梯速度很快,電梯門一開啟,送林彥回來的程端和賀方文正等在下面。
賀方文走上前,有些抱歉地跟梁思喆說:“思喆你別放心上啊,林彥這人就這樣,喝大了容易耍酒瘋,我們幾個都被他鬧過。”
梁思喆應了聲“嗯”,又說“沒事兒”。
曹燁強忍著醉意,從混沌的大腦裡扒拉出一片清醒的地方,跟程端交待:“剛剛的影片不能傳出去,一會兒讓人準備伴手禮,把口封了。”
“我知道,宣傳這事兒我可比你有經驗得多,”程端安撫他,“你好好休息吧,”說著看向梁思喆,“思喆你也是,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別放心上,我叫司機過來把你們送回去。”
“不用,我沒喝酒,開車送他吧,程總你把地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