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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這麼笨呢……連個地方都找不到。
良久,楊謙南把菸頭在缸裡磕滅,說:「站著別動,我來接你。」
他懷裡的女人識相地挪開。
錢東霆坐在對面一張沙發上,頗訝異地一挑眉:「誰啊,面子這麼大,還要你親自接?」
楊謙南抓了件外套,勾勾嘴角:「一瞎子。」
溫凜等在石門下,小雪飄飄灑灑,落到手心,像晶瑩的霜花,涼絲絲的。她百無聊賴地玩著雪裡夾的冰塊,一回頭,楊謙南正從紅毯最深處款款而來。
夜已經很深了,這讓整個畫面的飽和度都加深。
深紅的地毯,深邃的長廊,路燈是一盞盞玉蘭花的形狀,光影落在他肩上,半邊深暗,半邊光明。
楊謙南穿得單薄,拾級而上走到一半,不走了,歪著身子打量她。
溫凜連行李箱都不顧,踩著紅毯上的碎冰跑向他。
她緊趕幾步到他面前,握住他袖子:「怎麼不穿外套呀?」
楊謙南把臂上搭的外套舉到她面前,說:「你聞。」
溫凜湊上去猛吸一口,被濃烈的香水和煙味嗆得打噴嚏。
楊謙南朗聲笑起來。他煙抽得猛,這樣笑會犯沖,面頰上泛起幾絲生理反應的紅。雪落在他額發上,晶晶亮亮。
這時候的他難得地有少年氣,溫凜看得都有些呆了。
雪是靜的,燈也是靜的,時間好像善良地為她凝固,留給她做夢。
一瞬間她忘了剛才司機是怎麼看她的,開開心心地挽住他的胳膊,說:「那我們趕緊進去吧。站久了該感冒了。」
楊謙南側眸看了一眼她的裝束。
呢外套,毛衣,短靴。
他把手伸她領口,撥衣領數了數:「這要感冒可不容易啊。」
嘲笑她穿得多!
溫凜把他胳膊一拽,氣道:「我是在說你呢!」說著就拉著他往裡走。
楊謙南蓋上她手背,沒挪步子。
「怎麼了?」
他掌心是暖和的,包住她通紅的手,細細地揉撫。溫凜本來都凍得沒知覺了,漸漸地能感覺到癢,想抽回來,楊謙南牢牢攥著,低著頭替她暖著,漫不經心道:「那種地方你不要去。」
手背上的癢透遍四肢百骸。
溫凜環顧四下空蕩蕩的街,佯裝自然:「……那我們去哪呀。」
楊謙南手掌往上一套,拉拉她最裡面那件單衣的袖口,眼梢一挑:「去個方便脫衣服的地方。」
這地方就在腳下。
錢東霆的會所開得隱蔽,在西庭賓館裡面,包含一層和地下。從這條紅毯走到盡頭有條分岔,門開在左下,向右則是正常的酒店大樓。也難怪溫凜剛才沒找到。
楊謙南折回去拎上了溫凜的行李箱,帶著她向右。
酒店裡有暖氣有熱水,溫凜覺得自己一下回了溫。
楊謙南摸著她通紅的耳垂,笑她傻:「找不到怎麼不坐在車裡,讓司機帶你找。」
「我錢包被偷了……再堵一會兒,該付不起車錢了。」
楊謙南眉心一蹙,說:「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火車站,被扒了。」溫凜攤開手說,「要不然我怎麼沒帶包呢。」
「包也沒了?」
她撇撇嘴:「嗯。」
楊謙南把她攬進懷,雙目眯起來:「改天給你買一個。」他嘴角抑著笑,微微向下,「怎麼沒把自個兒給丟了呢,嗯?」
靠近了聞,他襯衣上也有香水味。
溫凜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從他懷裡轉出來,戳戳他衣釦:「你就是不想讓我來吧。你朋友的場子好玩嗎,人家是不是都穿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