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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說了，阿冥。&rdo;洪寧襄捂住了嘴，忍著喉嚨裡的哭聲。
&ldo;從一開始，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為了報復石定峰，為了報復你，封印你的記憶，讓你和他夫妻反目，若是當初我沒有將琉璃留給你，我沒有給你留下這個禍害，讓你背負這麼多的債，就不會害你這麼辛苦。&rdo;柳青冥伸指摸著她的眼角，&ldo;我明知道，你和他已有了孩兒，你選擇了嫁給他，你和他已是夫妻，我早該放手的，可是我一次又一次地離間你們的關係，我也看不到你對我的好。直到在凌霄谷，我看到你這一頭白髮，我才知道是我自己又一次犯蠢了，襄兒不是沒有愛過我的，襄兒對我不是沒有動過心的，只是襄兒被石定峰傷得太狠，襄兒不敢再輕易說愛了。&rdo;
&ldo;阿冥，是我配不起你……&rdo;
&ldo;不，襄兒，是我卑鄙無恥，是我妄想太多，是我配不上你。&rdo;柳青冥眸中一片紅光瀲灩，輕聲說，&ldo;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為我白髮，我又歡喜又痛苦。我歡喜你愛過我，我痛苦你不敢說，可我不知道，在你心裡，究竟我和他，誰最重要，我想要知道你的心，所以在天淵的時候，我忍不住地試探你，試探他，我沒有想到，石定峰都已經與你提了和離，你竟然還是無法拒絕他，我就知道，你還是放不下他。
&ldo;我看到他在樹林裡親你，我看到你為他穿衣，我看到你伺候他洗漱，我看到你和他睡在一起，我看到你不忍拒絕他，我嫉妒地發狂，我發誓我要殺了他！於是那天，在天淵，我和他決戰！我一心只想殺了他解恨，我用的那盞蓮花燈，是我本尊的本命法寶枯血燈，那是一件奇毒道器！
&ldo;枯血燈既可以吸取毒攻，也可以釋放毒攻，就連那修為上萬年的黑龍都懼怕它！我從小就是毒道高手，我不怕毒攻，所以你讓我救他時，我表面答應了，實際上，我是假意釋放了一個毒罩，讓你以為我護住了他，其實那個時候我對他動了殺心！那個毒罩，毒不死我，石定峰卻會必死無疑！我差一點就殺了他，卻沒有想到，襄兒你又一次為他擋了！原來你最愛還是他，可我還是不甘心，我還是佔有你，我還是逼著你放下他，我這麼壞，我死一萬次都不為過。&rdo;
洪寧襄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她此刻連抱歉的話都說不出了，她只想殺了自己。
&ldo;襄兒，那天……在朱雀臺……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rdo;柳青冥吃力地看著她，&ldo;我在泉宮渡劫時，元神被那場雷劫重傷，原本我的元神在冥泉裡還未修復好，我就急著變成楊靖飛，那個換魂之法又一次傷了我的元神，我知道我逃不過一死，所以我遲遲不敢跟你坦白身份。這兩天，為了開啟聖泉池，我這個身體又氣血耗盡枯竭了，我知道，這回我是必死無疑了，或許這也是老天看我幹了這麼多壞事，對我的報應。襄兒，你若見到了長宸，幫我帶個話給他，好不好？&rdo;
&ldo;……你說。&rdo;洪寧襄用力地抱緊他顫抖的身軀，她怎樣做才能讓他的身體恢復從前的溫暖。
&ldo;我……我從前為了接近你，為了報復石定峰，我對長宸的師弟葉欽奪舍，我變成葉欽，我還利用長宸把你騙來和我見面，我把你抓去了妖界，對你百般算計羞辱，我也禍害了長宸。這件事是我的不對，在鳳舟的時候，他問我是誰時，我已經跟他道過歉。可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他。&rdo;
柳青冥蒼白一笑，&l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