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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林詞。
秋闌喉嚨發乾,他想收回前言,如果同樣是死,他更寧願被易歸雪殺死,畢竟好歹算得上共患難過,總會念幾分舊情留他個全屍。
而他已經不止一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過林詞對自己的惡意了。
秋闌有些緊張地垂眸:「將軍說笑了,奴才這就準備回宮。」
話音剛落,林詞突然整個人湊過來,桃花香越來越濃,秋闌看著他笑得艷麗的眉眼,糊裡糊塗中右手被一隻大手抓到了手裡。
等反應過來已經掙脫不及,林詞手勁很大,毫不留情。
秋闌覺得自己的手一定是青了,他倒吸一口冷氣,聽林詞笑道:「小貓兒,不如跟我回家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秋闌:?
這是什麼路數?
他有些慌,嚥了口口水:「我是王子侍讀,如果我不見了,王上和殿下會找我的。」
「是嗎?」林詞歪頭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秋闌張了張嘴想辯解,卻惶然地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接著眼前白光一閃,整個人暈暈乎乎地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太后悔了,他應該一早就回飛雪宮的,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第一時間跑回飛雪宮。
不,他壓根就不應該來參加什麼沾花節,遇到的儘是些倒黴事。
飛雪宮,大政殿。
十年如一日的寒涼,沒有侍女,沒有侍從,這裡永遠只有孤獨與寂靜為伴。
寂靜被一陣腳步聲打破,腳步的主人一點也不加掩飾,絲毫不顧大殿主人的威嚴,整個雪族,唯一敢如此的,只有雪族王子易錚。
他的父親從小沒有親自教養過他,讓他長成了一副叛逆性子,連話都不願主動和雪王說。
難得這次主動踏入大政殿。
易歸雪坐在書案後,還穿著在沾花節祈福時的那身白衣,輕手輕腳地將手中的畫捲起來,才抬首。
「父王,沈玉承不見了,你快派人去找他。」易錚雙手趴到書案前,上半身前傾,滿臉焦急。
易歸雪開始處理政務,淡淡道:「找他做什麼?一個侍讀罷了,丟了就再找一個。」
「我才不要別的侍讀!我只要他!他和別人不一樣!」易錚的聲音不自覺帶了些哭腔。
易歸雪皺起好看的眉,放下手中的筆,面色微冷:「沒有什麼不一樣,易錚,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族,不是你的母親,即使你再親近,再妄想,他也不會是你的母親。」
這話,他是在提醒易錚,也是在提醒自己,他怕自己哪日會鬼迷心竅,掉入那雙杏眼編織的美夢裡,自願熟睡,沉醉不醒。
易錚猛地被戳破心事,臉一下子全紅了,惱怒地退後,與秋闌神似的一雙杏眼通紅,卻為了做一個男子漢而沒有掉眼淚。
他咬住嘴唇,吸了吸鼻子,突然恍然大悟:「是你趕他走的對不對?你從來沒在沾花節出現過,今天是第一次,是你趕他走的,你太壞了,你這個壞人!我自己去找他!」
說完轉身就跑,留下一串洩憤似的腳步聲。
易歸雪看著那小小的背影,提起筆想再次開始處理政務,卻忍不住捏緊手中的筆,根本沒法靜下心來。
那人不願回宮,確實有他的手筆,可他並不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冷眼旁觀那人被林詞帶走。
易錚是個小孩子,容易受蠱惑,他不是,留著一個像秋闌卻不是秋闌的人在宮裡,終歸是禍害。
他要將苗頭掐滅,要保護好他們的孩子,等秋闌回來看他們。
否則秋闌會不高興。
秋闌是在穠麗的桃花香氣中醒來的,他睜開眼睛,看著粉色的紗帷帳,金色的精緻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