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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觴這副樣子讓寧小如不知如何是好。
講真,她熟悉了顧玄觴對什麼都冷淡的樣子,實在不知道顧玄觴這突然癱在她身上到底是真的受傷了,還是故意逗她玩。
有些沒什麼正形的癱在她身上,讓她覺得這人就是在故意逗她,可是看他面色蒼白的模樣,又覺得這人是真的受傷了。
“大師兄,你哪裡不舒服?”
顧玄觴緩了會兒才半睜開眼,不知道怎麼回事,聲音格外的沙啞,語氣裡又帶了一些不滿的抱怨:“小如,你能不能多在我身邊待會兒。”
寧小如愣了一下,確認剛剛這話是顧玄觴說的,不是她幻聽,這才淺聲道:“你不是一直在閉關修煉嘛,我以為你現在怕被人打擾,所以才不敢來的啊!”
“你剛剛怎麼回事?有沒有傷到?”
顧玄觴突然抬手輕輕撫上了寧小如的額頭:“有傷到。”
寧小如擰起了眉頭:“為什麼突然會受傷?是壓不住心魔了嗎?”
“死生界靈氣復甦了,怎麼可能壓不住呢?”
寧小如瞪圓了眼睛:“你這裡,我怎麼感受不到靈氣?”
顧玄觴笑了:“死生界在我的靈境裡。”
寧小如迷濛了,按她的習慣思維,完全無法理解顧玄觴所說,死生界在他的靈境裡,而他們又在死生界,這到底是怎麼一種存在方式,作為一個九年義務教育長大的孩子難以理解。
顧玄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回答她,反而笑了:“沒想到你這麼能幹,竟然恢復了死生界的靈氣了,有了靈氣,我就能壓制住那些東西了。”
寧小如眼中一亮,還真是,死生界有了靈氣補充,一切就好辦了。
說完,她看著顧玄觴閉上了眼睛,面色已經開始變得暖白,淺白的中衣纖塵不染,整個面容竟然少了幾分冷漠,多了淡淡的溫柔感。
寧小如呼吸都放輕了,生怕打破這份靜謐。
她湊近了顧玄觴,盯著他閉著眼睛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準備離他遠一點,才剛起身,手腕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扼住了。
寧小如低頭,視線落在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我還以為你開始修煉了呢!”
顧玄觴搖搖頭:“你什麼時候見我修煉過?”
寧小如愣了一下,腦子裡自動回憶起以往的顧玄觴,也是,記憶裡全是他睡覺或者閉目養神的樣子,從未見過他修煉。
“那你是想睡覺了?我出去?”
顧玄觴聽她這般說,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他恍若未聞,手中力道微加。
寧小如完全沒有防備,一下子被他拉倒在了懷裡。
“多陪陪我,好不好,”有些微重的鼻音,語氣裡似乎還有些祈求,緩了緩又接著道,“睡不著,頭疼,渾身疼,疼的我無法入睡,你在我身邊會好很多。”
“僅僅只是待在你身邊就會好嗎?需不需要我幫你消化掉那些魔氣?”
“不需要,你還承受不住。”
寧小如皺了皺眉頭,想說那些東西實際正合她這個系統的胃口,只不過一下子太多,會影響到神魂,所以會讓她疼痛難忍。
“你能不能控制著那些魔氣慢慢給我,這樣我就能接受了。”
“不用。”
寧小如想要解釋可是又沒法說出系統的事,到嘴邊的話不由自主的又咽了回去。
她想了想,顧玄觴是完全可以值得信賴的,可她還是不太想說出系統的事情,只好乖乖的趴在顧玄觴懷裡,沒有動靜了。
靜謐的氣氛裡,寧小如的心也就慢慢靜了下來,她慢慢才嗅出了一股淡淡的花香縈繞在整個空間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寧小如以為顧玄觴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