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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和安德魯活動其中的醫務界,亂搞男女關係的事比比皆是,在製藥界裡也有此種現象。
由此引伸出一個問題:一方偶有外遇,會影響牢固的婚姻關係嗎?她認為不會——只要不是真正變心,也不想永遠私通下去的話。西莉亞認為,實際上許多婚姻之所以會不必要的破裂,是因為夫妻雙方常對一些無傷大雅的調情心懷嫉妒或假裝正經,有時則是兩者兼具。
最後,她認為不管安德魯有沒有過外遇,他總還會對她關心體貼,行為檢點,西莉亞決心要同樣檢點,所以也就接受不再同馬丁幽會這一既定局面。
對個人問題的冥思苦索就此結束。
現在考慮哈洛問題。西莉亞問自己,她明天應該向薩姆提出什麼建議呢?
顯然可提的只有一條:關閉這個研究所,承認當時建立它是錯誤的,儘快減少損失,承認馬丁那個大腦老化的科研專案是令人失望的失敗。
難道這是唯一的辦法?是唯一的最好辦法?儘管西莉亞已耳聞目睹了哈洛的一切情況,她依然拿不準該怎麼辦。
特別有一件事老在她腦子裡縈迴,那是昨晚臨離開飯店的餐廳前,處於悲痛中的馬丁講的話。今天早晨,從坐上開往倫敦機場的轎車起,她像反覆聽錄音似地聽到這話在她心頭響起:“我們尋求的東西會發現的……會的,一定會的……不過在別的什麼地方……”
他說那話的時候,她沒有往心裡去。可是不知怎麼的,此時此刻其重要性似乎大得多了。會不會還是馬丁對,而別人都錯了?“別的什麼地方”是哪兒呢?是別的國家?別的製藥公司?如果費爾丁·羅思放棄馬丁對人腦老化的研究,可不可能有別的製藥公司——一個競爭者——把這個課題撿去繼續搞,最後取得成功?——這“成功”是指生產出一種重要而有利可圖的新藥。
還有其他一些國家在搞同一科研專案的問題。兩年前馬丁提到過:德國、法國、紐西蘭也有科學家在搞這項研究。西莉亞透過詢問,也知道那些國家還在繼續搞,雖說進展情況顯然不比哈洛研究所強。
但要是哈洛關了門,另外那些科學家中有人忽然取得了突破,作出了哈洛如繼續下去本可作出的激動人心的發現,那怎麼辦呢?如果情況竟然那樣,費爾丁·羅思將有何感想?如果是西莉亞建議關閉哈洛的研究所,她自己會有什麼感想?——公司的人又會怎樣看待她?
因此她盤算來盤算去,總覺得還是按兵不動為好。這裡所謂“不動”是建議這研究所繼續辦下去,指望它會搞出點名堂來。
然而,西莉亞還在左思右想,這樣的決定——不如說是不決定——不就是那種“最保險”的辦法嗎?對!這正是那種“暫不採取行動”、“等著瞧”
的哲學。她曾聽到薩姆·霍索恩和文森特·洛德都以此挖苦華盛頓的食品藥物局,說是這種哲學就是該局盛行的工作方式。各種想法在腦子裡兜了一圈,又回到臨出發前薩姆對她的指示上來了:“你要是覺得必須狠心冷酷……就不妨狠心冷酷。”
西莉亞嘆了口氣。光巴望不碰上這種叫人為難的抉擇,這有什麼用?事實是,她必須作出抉擇。同樣重要的是,狠心地作出決策是最高層領導的職責。對這種職責她曾嚮往過,現在不是有了嗎?
但是,協和式客機已在紐約機場著陸,究竟該主張什麼,她仍然沒有確定下來。
西莉亞向薩姆·霍索恩的彙報後來推遲了一天,因為薩姆的工作日程已排得滿滿的,到彙報前,她對哈洛的問題已有了堅定而明確的主見。
她在總經理辦公室面對薩姆坐下後,薩姆並未浪費時間和她寒暄,開口就說,“你給我的建議準備好了嗎?”
問題開門見山,西莉亞憑直覺感到,薩姆顯然無心聽取細節或背景簡介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