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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跟柳墨一起,更多出於一時心軟。
她看柳墨今天狀態不大好,或者也是真想找人說一說從前的事。
於公,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等於可以走捷徑早完成工作。
於私……這期間會不會節外生枝,慕與瀟不願多慮,心底不覺得需要忌憚什麼。
她跟柳墨,顯然柳墨是要更慎重的那一方。
但在韋安如說害怕的當下,她當即就想放棄剛答應的事情了。
因為怎麼看,都是陪朋友更為穩妥和理所應當,“心軟”和工作都可以暫時放棄。
於是她陷入兩難。
以她的能力,處理這種事情,實在超綱了。
她生出種自己何德何能,有朝一日能陷入這種境地的感慨。
她在看到柳墨口型後先點了點頭,示意了下,接著語音回了趟房間。
沒多久就出來了,看見柳墨氣定神閒,坐在那等她的回覆。
她說:“走吧,你早點進房間,外面冷。”
柳墨露了一點笑意出來。
像料定她會上鉤一樣。
慕與瀟安靜地跟著,不忘腹誹。
柳老師您要不要把這個笑容先藏一藏呢,這樣顯得我很笨。
柳墨的房間幾乎是慕與瀟那間的三倍,慕與瀟進門時驚訝了一下。
對上柳墨的不解的眼神,她說:“你家真大,雨夜就很空曠,安如害怕也正常。”
“你可真有錢。”
她說著恭維的廢話緩和氣氛。
她媽不止一次跟她說過,柳墨現在有出息了,不少掙,經常給家裡打錢。
柳墨繼母時常炫耀,說她家柳墨比人家親生的孩子還孝順管用。
在暗諷誰,不必多說。
不光慕與瀟媽,其他親戚聽到,多多少少羨慕嫉妒。
柳墨無心在她面前裝闊,“租的,算工作室,我也不是天天住這。”
慕與瀟點頭:“哦,難怪東西不多。”
柳墨見她看了眼微信訊息,抬手打字過去。
冷不丁問她:“你的安如,每次害怕,都會給你打電話讓你去陪嗎?”
慕與瀟略過“你的安如”這種稱呼,搖搖頭:“她一般不膽小,之前沒有過這種情況。但是以往出差,我們睡一間房比較多。”
柳墨倏地抬眼,對上她四平八穩的表情,沒有再多說,也沒有很介意的模樣。
慕與瀟見狀放心不少,還好,柳墨很正常,還沒有那麼奇怪。
柳墨在慕與瀟遷就卻無多餘情緒的眼神裡,理智歸了位。
今晚,她還是先做柳老師。
“這附近安靜,一樓也更空曠,女孩子害怕很正常,本來我也是擔心你一個人睡會怕。剛好,過會你下去陪她吧。”
慕與瀟覺得心口被什麼撞了一下,不識好歹地想,寧願見不到柳墨的溫柔。
柳墨如果糟
糕一點就好了。
柳墨有了猜測:“你本來就是這麼計劃的是嗎?”
“嗯,但我想先陪你說說話。”
柳墨不計較,隨意點了頭,自然地指了下床,“躺下來說,我累了,方便我醞釀睡意,半小時後你可以離開。放心,床夠大。”
不知道放的什麼心。
柳墨補充:“互相碰不到,隔這麼遠。”
慕與瀟叛逆地想,碰到又能怎麼樣。
但動作卻拘謹,坐在床沿,盯著窗簾,彷佛能透過窗簾看到窗戶外的景象。
春夜,雷雨淋漓,點燃滿鎮綠色的綿延。
柳墨從衛生間出來,發現她還是那個姿勢,想安撫她的不自在,“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