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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太過分，是不是非要給你換現金啊？&rdo;
&ldo;這是你求人的態度？&rdo;
她搖搖手指頭，&ldo;nonono，請你搞清楚一點，我沒有求你，我在買你，等價交換，懂？&rdo;
&ldo;不懂。&rdo;
&ldo;笨！我要換老公！&rdo;
季穆塞了只包子堵住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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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延誤，飛機落地江城，天已黑透。寒冬臘月，到了晚上溫度更低。與寧市乾冷不同，江城的陰冷能刺穿骨頭。從機場出來，方寧差點兒凍哭。
她覺得自己也沒離開多久，可是重新踏上這片曾經久居的土地，目之所及，很多都和記憶中的不一樣了。坐在車裡，看著沿途的風景，她不時指指窗外，和季穆說哪哪兒和以前不一樣，問他有沒有發現。
他顯然沒有發現。
對於這個城市，他沒有她那樣深刻的情感。
甚至，可以說，不習慣，不喜歡。
不習慣這裡的飲食氣候。
不喜歡他所經之處，寫的都是她與別人的回憶。
來接他們的車子本來要開去酒店，季穆臨時改了地點。方寧一聽，從窗外收回視線，奇怪道：&ldo;去那裡做什麼？這麼久沒人住，肯定髒死了。&rdo;
到了之後，她有點意外。房子空了點，但非常乾淨整潔，一看就有人定期過來打掃。走之前，方寧本來想把這間公寓處理掉，可是季穆說這裡還會增值，讓留下來。
果然，近兩年房價蹭蹭上漲，比她當初購買高了幾倍不止。在屋裡轉了一圈，方寧沒有賣掉它的想法，問季穆：&ldo;把它租出去怎麼樣？反正空著也是空著。&rdo;
&ldo;不好。&rdo;
&ldo;為什麼？&rdo;
&ldo;錢少，事多。&rdo;
&ldo;……&rdo;
她不贊同地搖搖頭，&ldo;你太庸俗了。作為一間房子，它存在的價值就是給別人居住，咱們一年也臨幸不了它幾回，你還不讓它接待別的客人，你考慮過房子的感受嗎？它寂寞空虛冷啊……&rdo;
他淡道：&ldo;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rdo;
很平常的一句話。
卻在方寧腦海里迴圈播放。
關於她和俞喬那段感情。
他雖然從來沒有提過，但心裡肯定是介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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