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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重症監護以後也要注意,」蘇教授對專門來詢問的丁伶伶和韋秀珍是這麼說的,「顱腦手術術後的患者可能有各種不良反應,比如眩暈,噁心,脾氣暴躁,暫時性的記憶障礙之類的,需要一個恢復期,你們得做好思想準備。」
「那他的視力呢?」丁伶伶問,「會恢復到正常嗎?和以前一樣?」
「理論上是可以的。」
那就是有可能了。
這個回答讓丁伶伶非常高興,她不想展飛因為視力上的障礙而永遠在心頭有一塊陰影。
韋秀珍關心的卻是:「那他以後都跟好人一樣了?幹活什麼的?我還能打他不?」
面容嚴肅的蘇教授生生被這個腦迴路逗笑了:「還是先別打,等養好了的。」
「那我就先給他記著,」韋秀珍自有解讀的方法,「伶伶你也是,先記著,等好了再找他算帳。」
丁伶伶表示,她很願意等到那一天。
專案中標後,公司那邊的工作又上了一個新高度,比之前只忙不閒。
但展飛出重症監護室的那天,丁伶伶還是盡力安排出了時間,趕過來和韋秀珍一起接他。
姑媽也帶著專用司機田蜜來了,丁伶伶覺得,現在田蜜比自己更像姑媽的親侄女。
田蜜自己也不見外,看見展飛已經拆了眼睛上的繃帶,就過去招手,問:「認識我嗎?」
「田蜜?」展飛躺在床上,奇怪地看著她,「我當然認識。」
丁伶伶笑著推了田蜜一把:「你幹什麼呢?」
「咦,不是說他可能會失憶嘛,我幫你試試啊!」
聽田蜜說得煞有介事,韋秀珍也有些含糊起來,過去小心翼翼地問:「小飛,你……」
「媽!」展飛有點好笑地叫了一聲。
「誒!」韋秀珍頓時放了一半心,又拉著丁伶伶過來,「那她是誰?」
「丁總。」展飛迅速地回答。
田蜜乾脆地一拍手:「行了,還知道叫丁總呢,應該是沒事。姑媽咱們回去吧,還有韋嬸也一起,讓叮鈴鈴一個人待在這兒就夠了。」
韋秀珍這次過來,雖然大部分時間是在醫院度過的,但有時候休息,就直接和姑媽住在了一起。
兩個老太太越說越近乎,已經結成了戰略同盟。
早計劃好了展飛一出院就開始催婚大業。
丁伶伶自然知道,田蜜這麼安排,是要給自己留出一個跟展飛獨處的空間,因此也附和著,把兩位母親大人送走了。
等她重新坐回病床旁邊的時候,就看到展飛正望著自己,目光中帶著些說不清的味道。
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
想必因為他左眼視力恢復,對看到的世界有些新的感受吧。
因為手術,他頭髮都已經剃掉了,現在繃帶纏著還看不大出來,等拆下來大概會很搞笑。
有一種自己在跟和尚交往的錯覺。
丁伶伶因而輕輕笑了,隨手去揉他的額頭。
誰知還沒碰到他,就被驀然抓住了手腕。
「丁總,你……你幹什麼?」展飛滿臉愕然,確認丁伶伶沒有惡意,才慢慢鬆開手,疑惑地問。
丁伶伶的驚訝卻也不下於他。
她剛才只是習慣地想逗他,但那一抓,簡直像閃電一樣,讓人根本來不及防備。
而且他迅速反應過來留了手,否則的話,那個扭轉手腕的動作,足以讓她當場脫臼。
他把自己當作敵人了嗎?
怎麼會這樣?
而且,他對她的稱呼一直是「丁總」……
剛才所有人都把這當作了小情侶之間的一個玩笑。
但他不是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