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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慕遠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絲惶恐，但是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突然變凌亂的處境感到不解。
何一間的嗓子變得幹癢，他的喉結動了動，嘴角勾了起來。
&ldo;你們做了什麼都跟我沒關係，反正你們才是真正有關係的人，老實說，你高中就是為了他所以才出櫃的吧?&rdo;
塗慕遠聞言就連手指都僵住了，他的嘴唇微顫，可是卻又醞釀不出該說些什麼話來解釋。
&ldo;高中的時候，他很喜歡我，他鋼琴也彈得很好，我覺得他很像你……所以就交往了兩年。&rdo;
沒想到居然猜中了。
何一間的心裡莫名顫了一下，他的喉嚨變得更幹了，腳底也開始虛浮。
&ldo;像我?呵，你還要扯上我?&rdo;
塗慕遠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微微俯身說道。
&ldo;我母親很喜歡音樂，所以經常會帶我去聽現場演奏。那個時候我注意到了你，可能是因為你太優秀了，所以我唯獨記住了你的名字。&rdo;
&ldo;後來我讀高中認識了李系，他的名字經常跟你一塊出現，所以我對他也有印象，他很喜歡我，我……鬼使神差的就和他在一起了。&rdo;
何一間聽到這裡抬頭瞪了他一眼，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那眼神裡多了幾分相當不滿的意味。
&ldo;但是我們在一起沒多久我就後悔了，在一起一個月，我和他提了分手，他沒同意，後來高三了，我又和他分了一次，本來是快要斷了的，可是他生了場大病，他家裡人也透過學校跟我家人聯絡上了，我是這樣出櫃的。&rdo;
聽到他吃癟，何一間冷笑了一聲，很平靜地說了句：&ldo;活該。&rdo;
塗慕遠全程都緊緊握著何一間的手，聽他說話的時候何一間也有試圖掙脫過，但是沒一次成功。
第25章 25/25/：第二十五章
&ldo;一間，你到底在氣什麼，我和你道歉，好嗎?&rdo;
每次塗慕遠露出這種表情，何一間都抗拒無能。他也不是生來就鐵石心腸，塗慕遠幾乎算得上是霸佔了他心裡僅剩的一絲柔軟的地方。
所以昨晚那件事才能夠將他傷的那麼深。
&ldo;你先別道歉，你把事情說完。&rdo;
何一間冷言冷語，一點轉圜的餘地也不給他。
塗慕遠遲疑了一會，只得繼續說下去。
&ldo;李系當時的狀態很不好，他在家休養了幾個月，再這樣下去，就連高考也很有壓力，他父母過來找我，希望我別做的太狠，我只能繼續跟他保持關係，直到高考結束。&rdo;
何一間點頭，盯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ldo;他父母用我給他建立目標，說如果他沒考上大學，我就會和他分手。他當年也很拼命，高考結束就收到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他入學沒多久，我就徹底跟他分了。&rdo;
說到這裡，塗慕遠雙手握住了何一間的手，非常誠懇地看著他：&ldo;我們到這裡就已經徹底結束了，真的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複雜，最後那段時間我一直在忙自己的學習，根本就沒有再關注過他了。&rdo;
何一間一笑，沒有接塗慕遠的話題。
他原以為塗慕遠知道，看來，這件事他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塗慕遠來說，或許這是他的結束。可是他大概不知道，他當年的舉措，直接就影響到了何一間的人生軌跡。
何一間的母親當年被診斷出了嚴重的抑鬱症，最後那段時間，她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