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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震反應飛快,立刻從姝妤的額頭上拔下三根長髮,遞給貓。
貓擺動著兩指前爪子,迅速將三根頭髮凝成一縷細繩,在姝妤的腳腕上打了一個繩節。
它打繩的手法非常複雜,陳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只是覺得,在貓綁出這個繩節的時候,髮絲的每一次穿、繞、纏、撰,都暗合了某種易理。
繩節已成,貓將雙爪合在一處,猛一搓手(搓爪),姝妤腳腕上的繩節竟憑空起火,瞬息間燃了個乾乾淨淨。
火勢明明十分猛烈,可在姝妤的腳腕上,卻完全沒有留下燒焦的痕跡。
隨著發繩燃成的灰燼被風吹散,姝妤身子猛地一軟,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陳震細細打量了姝妤一下,發現她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連彎折的手腳和背脊,也恢復了正常的姿態。
貓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哎媽呀,好久沒幹過這種事了,可累死我了。”
貓又變成了那副半半吊吊的樣子,往地上一爬,開始裝死。
陳震將扁成一灘肉餅的貓從地上拎起來,重新放在自己肩膀上:
“剛才姝妤到底是怎麼了?”
貓長噓一口氣:“我不說了嘛,她被奪舍了。”
說到這兒,它好像想到了什麼事,猛地從陳震的肩膀上坐起來,但由於身子太扁,吃風效能太好,一陣夜風吹過來,它又差點從陳震的肩膀上掉下去。
陳震單手將它扶穩,它才接著開口:“奇怪的是,奪舍它的東西,好像是個女鬼啊,可霧原上怎麼會有鬼呢?”
“女鬼?”
說話間,陳震俯下身,將姝妤抱起來,交給廚子。
“嗯,女鬼,”貓點點頭:“而且我總有種感覺,它之所以奪舍姝妤,目的似乎很不單純,但具體是怎麼個不單純法,我還得分析分析。看到那個陶土杯了嗎,女鬼的最後一縷殘魂就在裡面,我可以透過秘術,抽取這道殘魂中的記憶。怎麼樣,是不是很神奇,你確定你不想學我的秘術嘛?”
廚子適時伸過一隻手來,將貓抓走,扛著姝妤,朝木屋方向走去。
貓暴躁大呼:“廚子幹什麼!就允許你把自己的刀法教給陳震,我就不能把八門神術教給他了?我的術法也很厲害的好吧,我也很想有個天資出眾的徒弟啊!!”
這才是陳震最擔心的事情。
他可一點都不想讓貓當自己的師傅了。
以貓的性格,如果讓它當了師傅,它肯定會對自己頤指氣使,發號施令。
再說了,跟一個這樣的師傅,自己也容易近墨者黑。
可貓的那些術法,陳震又著實很想學。
“把杯子帶上!”貓遠遠地朝陳震喊。
不用它說,陳震已經彎腰將地上的陶土杯撿了起來。
廚子帶著姝妤回到篝火前,幾個蟄民馬上圍上來檢視她的情況。
之前陳震和廚子追逐姝妤的時候,在場的蟄民沒有一個跟上來幫忙,這讓陳震感到很奇怪。
他們看上去明明關係十分融洽,可為什麼姝妤都被鬼魅操控著跑了那麼遠了,大家卻又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呢。
此時見蟄民們一個個滿臉焦急,反覆問貓姝妤怎麼樣了,姝妤還能不能醒來的樣子,陳震心想,他們之前的古怪行為,也許並非源自冷漠。
而是源自於一代代蟄民在內景中艱難求生,逐漸形成的行為本能。
“大家放心啦,有我在,姝妤是不會有問題滴!”
面對大家的焦急詢問,貓嘻嘻哈哈地回應著。